“咳咳——。”
苍鹭先生的几声轻咳,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最后给楚瑜下个判决。
苍鹭先生却对着众人淡淡地道:“楚瑜离开琴学前,是与我报备过的,并非私自离开。”
众人瞬间哗然——
“什么,但是先生你之前从来未曾说过这件事!”秦先生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苍鹭先生,脸色瞬间铁青,像是不敢相信苍鹭先生临阵反悔。
其余的先生们也都哗然,有些人还焦灼地向苍鹭先生使眼色。
楚瑜越看越觉得情形古怪,奈何却没有人向她说明情况,但她下意识地感觉自己有麻烦了。
苍鹭先生却没有搭理任何人,只是目光落在自己左侧的人,淡淡道:“宫之凝先生一向是老朽敬重的大儒画圣,想来他的子孙自然也是品行高洁之人,宫少既是他的传人,也是湘南绣行领军之人,选择一个初入绣门的学生为对手,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楚瑜听着苍鹭先生的话,不由错愕地抬头,看向坐在左侧上首之人——
那人摇着的白羽华扇下,眉目如画,鼻尖尤其高挺,一双狭长绒薄的丹凤眸隐似含笑,流光如魅,眉宇间隐着一股子惑人的妖冶,却又一身贵公子的风流华丽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