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细微的动作,我已哽咽出声,痛的发抖。
如果十年前我没有擅自将手放在他手上,又哪来这么多牵绊,这么多的无能为力。
……
不对不对,我和成器已经成亲了,绝非是现在这个景况。
我有嗣恭和念安,会甜甜唤我的娘亲的嗣恭和念安……
“永安。”很清淡的声音在唤我,如同在证实我的念头,眼前的一切早已过去……像是要挣脱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我猛地用力伸手,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朦胧中阳光刺目,这是大明宫?不对,是太平的公主府。
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我,竟是衣襟沾血的沈秋:“你这口血,喷了我一身一脸,当年救下那个剖心的壮士,都还没这么狼狈。”我听他的话语轻巧,可是那眼底的哀伤却难掩,他应该是用尽了法子才唤醒我,可太平赐毒,又岂会如此简单?
我压下心中纷杂,不敢再耽搁,只是用眼睛到处找着李隆基。
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仍在他怀里,那双凤眸已通红,竟没了往昔神采。
“陛下……”我哑着声音开口,他立刻接了话,“我知道,韦后和裹儿毒杀三叔,我早就知道,永安你不要再说话了……”他哽住声音,猛地扭过头去。
我看他偷擦了眼角,不禁取笑他:“一个哭的男人,如何,能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