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张灵康依稀还没有从那种沉重的悲痛之中走出来,已经过去的太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事那些人,但事实却是记忆犹新。
只是悲伤承受的太久,渐渐的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看不见却一直存在。
张灵康还未从梦境中那种无能为力走出来,就感受到腰上那条霸道的手臂,他恍然记起身处何地,有些无奈的转头,果然看见了溯远。
昨天晚上差点没举手发誓会规规矩矩的人,这会儿脑袋塞在他的颈间,半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差点没直接宣誓主权。
张灵康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见了鬼了,他为什么老是觉得这家伙跟圣子相似,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下一刻,他伸出手指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眉间,那力道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还在装睡的溯远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委委屈屈的看向张灵康:“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吗,你看我额头绝对红了。”
张灵康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抱怨手指疼,就你这身铜皮铁骨,我得用狼牙棒才能捶的红吧,放开我,快给我起来。”
溯远不但没有放开,反倒是得寸进尺的搂住他,在他脖子上一番作乱,跟一只小猪似的乱哼哼:“我偏不偏不偏不!”
张灵康眼神一冷,直接把他的脸颊蹂躏成了艺术品,“起不起来!”
溯远哼哼了两声,忽然低声说道:“昨晚我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