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苏姀又沉了眸,“那幕后之人,或许便是师父。”
孟南柯听着这话又沉默下来,顿了顿才微微叹了口气,“师父也让我帮你。”
他和谢无咎起的作用大抵是相同,只是他不知情,而谢无咎显然是知情的,沈苏姀眼下只剩下苦笑了,“我们都是棋子罢了。”
孟南柯面色有些难看,“不若我回一趟师门?”
他们这些弟子,在学成之后便成自由身,不必时时在宗门之中,沈苏姀更是多年未回,而孟南柯也有许久不曾回去了,沈苏姀想到那个白衣银发的人目光一暗,末了摇头一叹,“这个时候回去,又怎能见到师父的人,或许会生出别的什么也不一定。”
重华能为她下牵机咒足见其人心性,他能用三十年的时间编织这样一张大网足见其手段,这样一个人早已不再是记忆之中温言教导的师父了,沈苏姀摇摇头将脑海之中的画面甩开,又道,“我只是担心师兄安危,但师兄眼下仍是自由身。”
孟南柯闻言便温温一笑,“我去准备卜卦。”
他说完便走,室内便只剩下了沈苏姀和嬴纵二人,嬴纵垂着眸子并未看着沈苏姀,似乎在想什么,沈苏姀捏了捏他掌心,倾身靠在了他怀中去,嬴纵回神,抬手在她发顶轻抚。
“我是不是很失败?”
沈苏姀语声闷闷的,嬴纵极少见她如此颓丧。
“换做是我,我亦会入局,亦会相信,亦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语声笃定,让沈苏姀的心顿时安稳,然而她还是觉得心底窒闷的厉害,有些撒娇的趴在他身上不愿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可以让一个人用三十年来谋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