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一笑,“这个嘛,等回去了再说!”
沈苏姀委实有些无奈,只得叹了口气,嬴湛便两手环抱着一笑,“可别使阴招,要说阴招呢,你可使不过我,想当年你可是被我绑过的……”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你歇着吧!我去外头!”
沈苏姀看着嬴湛的背影无奈嗤笑一下,心底倒是微暖。
这千余人都是轻装上阵,除了必备的干粮和水之外并未带更多的东西,这帐篷是唯一一个,自然是由沈苏姀住着的,山中夜凉,雾气也重,没个帐篷第二日起来只怕浑身都是潮的,沈苏姀身子还未好全,也不客气,见夜色已深只就这干草铺就的简易军床躺了。
这些日子沈苏姀思虑极重,晚上通常都是累的一躺下就能睡着,之后喝药,孟南柯亦是下了极重的助眠药材,反而到了山中的这小半日她心底要稍稍松快些。
这一松快,消失了多日的梦境便又来了。
梦里是一方水波不兴的寒潭,那寒潭极深极深,水面之上凝结着一层白白的雾气,便是在那朦胧雾气之中,嬴纵正一脸静色熟睡着,沈苏姀心底一动,急急走到那寒潭边上去,寒潭冷极,让她身上也是一阵泛凉,她却顾不得这些,看着那分别了多日的人,只想探手去摸摸他的脸,分明是极近极近的距离,她却怎么也摸不到……
沈苏姀心底又恨又怒又委屈,只好收回了手。
“嬴纵,你怎么还不醒?”
“嬴纵,你知道我在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