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又笑,惨白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精神,“弓骑兵与重骑兵战法不同,怎么列阵出兵时机这些都要重新排,这次要和北魏的魏武卒正面交锋,咱们不能大意。”
说着又端起雪梨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才在那地图上写画几下,道,“还是劳烦师兄为我开些药,我不是不顾念身子的人,后日开始一定好好养着。”
孟南柯哪能真的不管她,闻言只是一叹转过了眼。
沈苏姀失笑,正要再说,容飒在外面道,“娘娘,昆仑的消息送来了。”
沈苏姀面色登时一紧,放下地图两眼直直瞅着门口,“快送进来。”
帐帘一掀容飒走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容飒身上,容飒将那信封交上去,沈苏姀浅吸口气将那信封急急拆了开,信上寥寥数十字,沈苏姀一眼便能看完,眼底的微亮陡然间散去,失望来袭,继而化作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沉!
孟南柯见此便知道那信上的结果,唇角一动安慰道,“那浮生散不是那么简单的,眼下才一月过半,少不得要三两月才能好,只要能好,时间长点也无碍。”
沈苏姀眼神空洞一瞬才回过神来,复又将那信封装好,叹了口气,“才一个多月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年。”微微一顿,沈苏姀忽的道,“我想去昆仑看看。”
这话一出,帐中的香书、香词连带着孟南柯却是都松了口气,沈苏姀垂眸一瞬看着那信笺,口中道,“等大军出发之后我就走,不过还是得让人以为我在,我来去七日之内一定归来,香词和香书都留下,让容飒随我一起便是,师兄和华庭照顾下小泽。”
孟南柯终于笑出来,“就是应该这样!你总要亲自看看他才好,如此你也算放心了,你自己去了昆仑也休息几日,整日在军中委实对你不好。”
孟南柯心底轻松了,便立刻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换个方子养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