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看了嬴华庭一眼,也站起身来道,“我和你们一起。”
沈苏姀不由也看嬴华庭一眼,便见嬴华庭直了直身子故作镇定,沈苏姀一笑,“早就想着让你同我一道回去了,宋先生或许要留在西楚,你同我回去身边有个会医的我心底也安稳些,再者说,有些事还要我们师兄妹一起商议。”
如此便定了下来,沈苏姀笑意一敛又道,“我去看看宋先生。”
说着走出门去,嬴湛见状便跟了上去,沈君心眉头一皱也跟着,沈苏姀转头便见这两人跟着自己,无奈一笑便作罢了,到了宋薪的屋子之时他正埋头在书案之上写着什么,连沈苏姀敲门都未曾听见,那门扉半开,沈苏姀索性走了进去,眼见得到了那书案跟前宋薪才抬了眸,见是她唇角一弯,“太子妃娘娘有何事?”
沈苏姀扫了一眼他正在写的东西,“宋先生在忙什么?”
宋薪闻言笑意顿时敛尽,而后愁眉苦脸起来,抬手捻着下巴上的胡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小老儿正在准备给司命大人的药方,可有两味药小老儿始终拿捏不准,生怕一个不慎让反倒是帮了倒忙,司命大人的病症小老儿曾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可惜书上对那病的记载了了,也未说治愈之法,小老儿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西楚遇见这种病,若是小老儿能找出这病的治法来那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病虽然诡怪,却不是不可能治好,小老儿眼下已寻到了医治的路子,假以时日必能找出对症下药的法子……”
宋薪滔滔不绝的说着,面上虽然苦闷却又有少见的执拗,沈苏姀见状便知道宋薪对微生瑕的病上了心,只等他说完了才道,“宋先生想留下将这病治好对不对?”
宋薪陡然从那苦闷之中回过神来,闻言才恍然,“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
沈苏姀一笑,“我已定三日之后回大秦,宋先生是打算回去呢还是留下治病?”
宋薪眉头一皱,面上生出犹豫来。
沈苏姀见此便知果然如他所料,安抚道,“先生怎么想的我知道,既然如此,先生便可留在西楚,这本是我答应了微生瑕的,眼下只好辛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