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眸色深谙无比,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便倾身压了上去,语声低哑道,“无碍,反正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你知道的,那一次对我来说根本不够……”
“太子殿下,这是新送来的奏本!”
乾德宫中,一身缟素白衣的拓跋昀正眸色阴鸷的等着什么,见到外头送奏本的人他眸色当即一亮,然而接过那奏本才看了一眼他眼底的亮色便化作了腾腾的杀意,将那奏本狠命的往地上一摔,大怒道,“蠢货!都是一群蠢货!整整三天竟然没有发现一点儿他们的行踪!本宫养你们有何用!北魏养你们有何用!”
送奏本的乃是太子东宫武将之一,闻言面色微白道,“殿下,北魏到底太大,这三千人马虽然出了城,可并不一定就能这么快找到……”
拓跋昀甩袖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底下的武将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三千人马不够?!三千人马找不到!那本宫就派三万人马!三万人马不够!本宫就派三十万去找!你倒是说说,你需要多少人才能将那么大几个人找到?!”
那武将膝盖一软已跪倒在地,“殿下恕罪,都是微臣无能。”
拓跋昀冷笑一声,“你确实无能!你给本宫听好了,本宫给你十天时间,倘若十天之后你还半点进度都没有,那本殿这东宫就没有你立足之地!”
那武将闻言面色一白,魏帝已死,拓跋昀口中说的是东宫,可实际上却是整个北魏,这意思是要罢了他的官职啊,那武将瑟瑟然一抖,连忙磕头立下军令状,“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去布置!势必要抓到殿下想要的人!请殿下息怒!”
拓跋昀眯了眯眸子,“滚——”
那武将磕了几个头忙不迭的起身出了乾德宫的大殿,殿内站着的其他几个人都皱着眉,拓跋卓同样也是一身孝衣,看了拓跋昀几眼他还是忍不住道,“太子殿下,臣弟以为给父皇下毒的不一定就是沈姑娘,她的性子并非会行这等阴诡之事的人!”
拓跋昀豁然转眸目光森寒的看定了拓跋卓,冷笑一声道,“可笑,二殿下竟然在这个时候为一个外人说话了!四日之前进入父皇寝殿的并无旁人,如你所言,不是沈苏姀难道是这殿中的太监?!这些太监多年如一日跟在父皇身边,为何偏偏沈苏姀进了一趟父皇的寝殿父皇就中毒了?!沈苏姀该死,秦王就更不能放过,分明是璴世子,结果却成了秦王,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人是一人,可眼下这个情形,本宫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拓跋卓眸色微暗,唇角几动到底不再多言!
拓跋昀见状这才有些满意了,他便继续问道,“魏老怎么说的?”
拓跋卓闻言眉头又是一皱,“说边境兵力已布好,请殿下放心。”
拓跋昀颔首,拓跋卓却忍不住道,“太子殿下,北魏和大秦、西楚皆有过节,若是此番紧紧只是为了几个人的性命就改动边防布置是不是会为北魏带来隐患?!”
拓跋昀刚亮了几分的眸色再度暗了下来,看着他道,“大秦内乱,西楚内乱,这个时候谁能顾的上打北魏的主意,眼下本宫和秦王夫妻有杀父之仇,再加上国师的遗言,本宫势必要将大秦踩在脚下才可!为了让往后顺利些,秦王此番一定要死!”
拓跋昀的野心分明,听这样的口气更是有拼死也要拿下大秦的意思,兵甲征伐最为劳民伤财,若是事关北魏生死便罢了,可眼下却只是为了当权者的野心……拓跋卓面色沉重,耳边却忽然响起了沈苏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眼底眸色微暗,想了想还是道,“太子殿下,西楚眼下虽是内乱,可西楚大司命微生瑕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是大秦和北魏开战,西楚极有可能偏颇大秦,太子殿下……”
“西楚怎会偏颇大秦?!”
拓跋昀冷笑着打算了拓跋卓的话,语气有几分不耐烦,“那西楚大司命现在的眼中钉肉中刺便是浮屠,浮屠的小王爷便是沈苏姀的兄弟,你觉得那位大司命会偏向大秦?”
拓跋卓还要再说,拓跋昀已挥手制止了他,“现在我可没心思和你说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是找到沈苏姀和嬴纵的行踪,不杀这二人,难平本宫心头之恨!”
“殿下,老奴知道一个法子可以寻到秦王夫妻。”
一片安静之中,齐永兴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拓跋昀和拓跋卓转头看过去,便见站在一边的齐永兴正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自从魏帝驾崩,齐永兴便很少说话,期间更是自请殉葬,可一来是拓跋昀比较信任他还想用他,二来是此人也有几分手段他便力阻了,拓跋昀虽然信任齐永兴,可他还不会将发兵追逃之事交给这么一个太监,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齐永兴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要知道他这么多年来从不妄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