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不得不道一句“恭敬不如从命”让那神医为其看诊,浮生散是极难被人诊出来的,可这位神医既然不似普通人想必医术极好,却见他打开医箱当先捧出了一个白玉盒子,那盒子有些奇特,当即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只有沈苏姀尽量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白玉盒子在几人共同的目光之下被打开,里头竟然蹦出一只白色的蟾蜍来,那神医手一挥蟾蜍便跳到了他的掌心,他便道,“请世子伸出手来。”
嬴纵自然而然的将手伸了出去,只是目光又往沈苏姀这里看了一眼,沈苏姀眉头一皱,心道,等查出来嬴纵并未中那浮生散拓跋昀只怕就会直接下令拿人了!
沈苏姀气息一提全身戒备,只恨没有带出长生剑来!
那边厢那神医已将蟾蜍放在了嬴纵的掌心之上,便见那白色的蟾蜍忽的趴在嬴纵的掌心吸起了血来,不过一息,那蟾蜍便停了,随即,那蟾蜍的身上发生了变化,本来白色的身体竟然瞬间变成了乌黑之色,拓跋昀几人不知其道理,那神医却是眉头一皱转身对拓跋昀道,“太子殿下,浮生散寻常法子根本诊不出,唯有这北海玉蟾蜍可以,眼下这玉蟾蜍色变为乌黑,足以证明,璴世子身上的确有那浮生散之毒——”
“咣当”一声响,一片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茶盏坠地之声,众人一愣,当即循着那声音来处看去,却见竟然是沈苏姀白这一张面容惊震的望着嬴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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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夜探灵堂,空空的棺椁!
“咣当”一声响,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茶盏坠地之声,众人一愣,当即循着那声音来处看去,却见竟然是沈苏姀桌案上的茶盏坠了地,而她自己正惊震的望着嬴纵这边!
沈苏姀终于明白适才嬴纵复杂的目光根本不是在向她暗示什么,他只是担心,担心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的问题终于要曝光,可笑,她竟然半分都没有想到!
沈苏姀定定看着嬴纵,忽然就想起了他自秦王府水榭之中一次次的沉睡,忽然就想起了在大秦宫宴之上那一杯杯带着冷香的酒……
浮生散,嬴渊对他用了浮生散!
牙关紧咬,沈苏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心在滴血,唇角却已勾起冷笑,语声沉厉道,“即便,即便是中了浮生散的毒,又如何表明和大秦皇室有关?!魏太子想以此来挑拨大秦君臣关系,却未免太过幼稚,也只有心本不正之人才会听你一面之词!”
没有人知道沈苏姀这几句话说的多么困难,拓跋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知道她在那片刻之间的失态已经引起了怀疑,便也只要如此弥补,果然,拓跋昀眼底的幽光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稍稍淡了两分,唇角兴味的笑意一深,转头看向了嬴纵,“这浮生散到底从何而来璴兄想必比本宫更清楚,旁的话本宫不多说,只是世人总是自欺欺人也难免可悲!”
沈苏姀皱了皱眉头,只挺直了背脊坐在原处,眸光低垂再不敢往嬴纵那处看!
她这般冷若冰霜的模样将适才的小小插曲抹了去,拓跋昀又看了她两眼这才完全打消了眼底的怀疑,沈苏姀是秦王妃,自然是站在大秦皇室那一边的,并且为了秦王她亦不愿璴意向北魏投诚,是以适才她为大秦皇室辩解的态度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拓跋昀双眸微眯,这才看向那老神医,问道,“你再为璴世子问脉,而后看看他的体质如何,下去之后好好地开个方子,只要是北魏皇宫里头有的好药都可用上!”
那神医便将那玉蟾蜍收进了盒子里,又为嬴纵问脉一番,这才退了出去,嬴纵收回手放下衣袖,对主位上的拓跋昀散散的拱了拱手,“多谢太子费心了!”
拓跋昀朝他举杯,“好说好说,莫说是一点药材,便是旁的什么只要本宫有的又有什么不能给璴兄的呢,本宫早就存了和璴兄相交的意思,只可惜璴兄一直在外修行,直到此番才有和璴兄把酒言欢的机会,本宫当然是要一表心意的!”
拓跋昀说着稍稍一顿,身子前倾了半分,“璴兄是从大秦来当知道大秦眼下之情势吧?”
璴意随意的喝着酒,闻言眉头一挑,“太子殿下说的是?”
拓跋昀便朗声笑了起来,“大秦皇上,唔,也就是本宫那位岳父大人,眼下正在病中呢,君临之内几位皇子夺位夺的风生水起,目前看来是煜王处于上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