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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说的也是实话,真情流露听起来便分外惹人心疼,嬴纵身子一僵,转头看了看她,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刺得他心中一疼,抿了抿唇,嬴纵深深一叹,“这一次,是我的错,窦准出了事我知道,我该想到你心底必定担心,我没有陪着你,彧儿,是我不好……”

沈苏姀伏在他肩上摇了摇头,他的忙她是知道的,这几日她本要去寻他,可她心底乱极了,又怎会主动去王府找他,她是故意骗他,是故意的,眼下已是如此烦乱失措,以后呢,如果当真有天来阻,她又要如何才好,沈苏姀暗叹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朝他怀中紧靠了两分,语声闷闷的,“不是,是我先骗你。”

嬴纵见她如此唇角稍弯,吻着她的发顶道,“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些,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累坏了,眼下便好好歇着可好?别的,等你歇好了我们再说。”

沈苏姀点了点头,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再加上在他怀中没由来的就会十分安心,更使得她困意汹涌,心中的疑窦虽然并未说破,可这份安心对于她而言已经足以,她转眸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眉头极为亲近的问,“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嬴纵扯过一旁的锦被将二人裹住,吻着她的额头“嗯”了一声。

虽是要抱着她睡,可嬴纵还是眼看着沈苏姀睡着之后又起身下了床,他奔波一夜,身上有些灰尘,只怕惹她睡得不好便先朝浴房走去,想到沈苏姀今日的异样,又想到她说的那累极了话,嬴纵的眉头越皱越紧,刚走到浴房之中准备褪下身上的外袍,脚步却猛地顿了住,在他十步之外的白玉石阶上,墨色的夜行衣有些凌乱的扔在池边一大半沁在池水之中,也不知那夜行衣之上沾了多少血,那四丈见方的汤池竟都变成了一方血池,远远瞧着,便是嬴纵这般手上人命无数的都有些心惊,想到床上睡着的人,嬴纵眸光一寒心都要碎了……

------题外话------

你们以为纵子怒极了会有大战吗?想看大战么?

☆、129 彧儿,大秦的江山你要不要?

一场安眠,沈苏姀的神识缓缓苏醒,动了动身子,朦朦胧胧之间只觉鼻端有股子热息倾洒,皱了皱眉,沈苏姀懒懒的睁了眸,有些迷蒙的目光当先落入一方墨蓝的天穹之间,沈苏姀心头一悸,还未有反应那略带凉意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唔”一声,沈苏姀顺从的微仰了脖颈,檀口半张,任嬴纵唇舌相欺,睡意被情潮冲散,沈苏姀慵懒迷蒙的面容上渐渐泛出撩人的绯红,嬴纵将忍不住的覆身而上,大手从她衣下钻入,掌心在她腰侧狠狠的一攥。

“嘶……轻点啊……”

听她语声嘶哑的咕哝一句,嬴纵手下的动作不由温柔起来,沈苏姀双眸虚闭,喉间抑不住的发出两声低吟,嬴纵微微离开些,粗喘一声又倾身而下,沈苏姀的外袍被他褪去,眼下只着了一件小衫,本就刚醒,这么的被他这般亲近一番更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过了多久,沈苏姀只觉得那落在腰侧的大手竟然越来越烫,嬴纵瞧着她这面颊绯红的模样心底爱极,不由再度低下了头去,沈苏姀低呼一声便要拦,可嬴纵身子压在她身上,直直叫她动弹不得,某一刻,沈苏姀身子猛地一僵,下一刻便抑不住的颤起来,娇软的低吟从殷红的唇瓣溢出,嬴纵咬着她的耳珠轻声唤她的名,“彧儿……”

被他闹了一场,两人身上皆是大汗淋漓泥泞不堪,又被他抱着往浴房清洗之后方才重新换衣收拾妥当,沈苏姀红着脸站在镜前,嬴纵在她身后为她更衣,沈苏姀不敢看那镜子里的景致,只得转头有些懊恼的去看那窗外的夜色。

她连日来都靠着孟南柯的药方才睡得着,这身子早就万分疲累,又加上心里这多日的沉重和昨夜的大开杀戒,整个人都到了个濒临崩溃的极限,今日见了他,得了那份安心,心底虽然还是藏着个千钧重的隐忧,却到底是没早前那般难受,这无梦无波的一睡便是一整日,他也不扰她,适才又缠着她闹了那么一场,这整整一日竟然就这样过去了,沈苏姀心底有些羞有些恼,一颗心却鲜活了不少,仿佛他给了她无限的力气,哪怕肩上压着重担头顶顶着阴云她也不怕了,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前几日心底的纠葛当真是自讨苦吃,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应因为别人迁怒到他身上,沈苏姀浅浅呼出口气,转头去看镜中的嬴纵。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小衫,有些透透的,若隐若现的春色连她看了都要脸红,他身上也只套着件墨色的中衣,站在她身侧,手上正拿着一件湖蓝色的夏裳往她身上套,俊逸不凡的人眉眼之间满是温润,墨蓝色的目光专注的落在这夏裳略有些繁复的衣带之上,拿剑的十指挑来挑去却总理不顺,惹得他挑了挑眉头,沈苏姀唇角一弯,只觉一颗心都要被他暖化了,这人半分不知自己这几日对他的迁怒,昨夜又为她担忧至极震怒至极,眼下,挥斥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人却为她被一件女儿家的衣裙难倒,沈苏姀这几日委实心力憔悴,眼下想到这些,只觉心头一烫鼻头发酸,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衣裳二话不说扑进了他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