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知道了……”
赤焰不仅不吃,更是几蹭便将她手中的草料蹭了开。
沈苏姀一叹,“这可怎么办呢?”
赤焰好似听到了她话语之中的哀恸,转过来蹭了蹭她的肩头。
沈苏姀见此又是一叹,“不是蹭一蹭就好的……”
赤焰这一句不曾听懂,仍是蹭着她的肩头,借着那昏黄的灯光,沈苏姀竟看到那大大的马眼之中一层水光微浮,看的喉头一阵发紧,沈苏姀道,“果然是伴了他这许多年的。”
赤焰低低的哼哧了一声,不蹭她的肩头改蹭她的掌心,沈苏姀摸着赤焰的脖颈,掌下之下却摸到了几处凸起的伤疤,眉头微蹙道,“你也是受了这许多伤的。”
赤焰又哼哧起来,好似在炫耀一般,沈苏姀又咧了咧嘴,锲而不舍的将手中的草料凑上去,赤焰哼哧了两声,仍是撇开了头去,沈苏姀便低着头说话,“怎么就这么巧呢,就只差一天,先叫人高高兴兴,又忽然这样,谁能受得住呢?世事当真无常的很,当年步天骑也是,前一刻高高兴兴的受封领功,后一刻却……”
说着一叹,沈苏姀又将手中的草料凑过去,“算了,都是心酸之事不提也罢,世事这样无常,明日里你或许就没得吃了,是他将你的胃口养刁了吗?”
沈苏姀自顾自的说着话,全然不曾发现身后院门处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站了一人,那人盯着她锲而不舍的动作半晌,终是无可奈何道,“或许,它是已经吃饱了。”
话音落定,沈苏姀身形一震,豁然转身,顿时看到院门口站着个白衣人影,不,不是白衣,是丧服,是刺目的缟素,沈苏姀呼吸一窒,看着缟素加身的他终于连最后一点不愿承认的希望都破灭了,丧服,他会为谁着丧服呢?
嬴纵看着沈苏姀愣在马厩一旁无奈的一叹,眼底闪过两分怜惜朝她走了进来,沈苏姀看着他大踏步朝她而来心底忽然一动,怎么是他朝她来,该是她朝他去啊,心念一出,沈苏姀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草料朝嬴纵迎了过去,她的步伐极快,好似提起了内息一般,至嬴纵身前,二话不说便环腰将他搂了住,侧脸贴在他胸前,耳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自己的一颗两天一夜不安稳的心也彻底的落了地,深吸一口气,转头却正看到地上两人相依相偎的影子。
嬴纵显然被她这举动惊到了,稍稍一愣才将她回抱了住,唇角微弯,“彧儿……”
他轻轻唤一声她,语声嘶哑,带着明显的疲累,沈苏姀没有应声,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嬴纵万分享受她的亲昵,埋头在她颈边深吸口气,好似她的气息能让他褪去身上的沉重和疲惫,又默了一瞬,他才缓缓开口道,“彧儿,母妃这件事……”
“嬴纵,册我为妃罢。”
沈苏姀突兀的打断了嬴纵的话,嬴纵闻言一愣,想了一瞬才明白她适才所言是什么意思,揽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胸膛起伏一阵,这才语声谨慎又满是不确定的问她,“彧儿,你适才说……”
话至一半便断了,他甚至不能亲口道出那句话,沈苏姀听出了他的不可置信,忽然从他怀中退开,将他稍稍推了开,白裙乌发,黑亮的墨瞳大睁,仰着脖子看他,看了他一瞬才浅浅勾唇,口中一字一句道,“我适才说,册我为妃,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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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在等我也着急啊,越急写的越慢,早上到晚上,对不住大家了,看在字数不少的份上就原谅罢!
册妃册妃册妃啦~不用地下情啦~翻身农奴把歌唱啦~哦也哦也哦也也~
月底啦~票子不要浪费哟~
另外再说一句,那个二更是不是可以看在我三万多的份上免了?我手要断了脑袋里头是一团浆糊可能写不出了,呜呜~谁能想到一写写了三万多,错字大概很多,有些地方也很粗,大家多多原谅,等我满血复活之后我会改滴。么么哒。
☆、115 不离开你,西岐陨落!
夜空漆黑,马厩之下的风灯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洒下一片温暖的昏光,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面上虽是一片泰然坚定之色,可那眼底深处却是有几点碎光忽闪,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紧张和不确定,嬴纵看着这样的沈苏姀,几乎连呼吸都要屏住了。
嬴纵长久的凝视让沈苏姀颊上浮起两分酡红,环在他腰间的手亦在收紧,原本笃定温暖的眼神也渐渐地开始生出疑惑之色,他冷峻的面容之上眼下满是疲惫,眉头微蹙着,墨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复杂而深切的情绪交织,沈苏姀心中咯噔一声,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实在太不是时候,贵妃刚刚才……她怎么能在他穿着丧服的时候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