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挥挥手,容冽看着沈苏姀抱着两个盒子似乎有些吃力,当即便上前来要接过去,谁料沈苏姀却是摆了摆手,“不必,我自己来。”
一路朝水榭的厅门走去,刚走到门前,厅门却从里头打了开,嬴纵一身墨色的便袍站在门内,看到她站在自己眼前眼底生出几分微光来,又瞅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眉梢一抬,忽然倾身一把将沈苏姀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本来正准备说这盒子的来处,却不想他竟然忽然如此,低呼一声满是恼意的看着他,“大白天做什么?!”
容冽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只将自己当做是个隐形人,可沈苏姀却不能当他不存在,面上红了一片微微挣扎,嬴纵却是收紧了手臂不放,反是抱着她一转身往正殿的方向去,口中悠哉道,“大白天不做晚上做?”
沈苏姀咬了咬牙,懒得与他说这些下流话,一伸手将两个盒子往前一推,还未说话嬴纵已收了那不正经的语气淡笑的道,“去了母妃那里?”
沈苏姀倒没想到他一眼认出来,稍稍一鄂点了点头,“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沈苏姀眉头仍是微蹙,嬴纵看的发笑,“既然给你,你就收着。”
沈苏姀扶额,“可是太贵重了。”
嬴纵失笑,“正当贵重。”
沈苏姀便知道这东西既然接了是再也送不回去了,想了想也不再纠结此事,眼看着要回正殿,沈苏姀面上褪下去的热潮又涌了上来,“大白天的回来这里做什么?”
忽的蹙眉,拧着身子回头去望那水榭,可两人走了一阵早有殿阁挡住,眼下是望不到了,嬴纵疑惑的看着她,沈苏姀便眯着眸子道,“莫非是在那水榭里头藏了人?”
嬴纵再度愕然,愣了一瞬忽然笑了出来,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口,胸膛起伏的道,“怎么,想去捉奸吗?可惜眼下人只怕已经跑了……”
沈苏姀听着这话哼一声,才不和他说这些吃醋捉奸的话题,说着说着只怕就要不分白天黑夜进门就要滚到那不该去的地方了,默了默却是道,“今日瞧见焉耆那伙人了。”
嬴纵唇角微抿,“他们……不急。”
沈苏姀颔首,不知想到了什么让他怀中靠了靠,“华庭当真是不计较我们了,可我瞧着八殿下有些不对,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还有,我今日见了傅凝。”
嬴纵听着这话眼底露出几点暗光,良久才淡声道,“阿策那里……连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怎么回事,至于傅凝,她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沈苏姀想了想今日傅凝的眼神,本打算还要再说,唇却被堵了,嬴纵怨怪的道,“在我面前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罚你今夜留下……嗯?”
此刻的沈苏姀自然不知,就在她和嬴纵刚刚走远那水榭之中就走出个青色的挺俊身影,青衣人看了看两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容冽,清泉过石一般的声音带着笑意问道,“殿下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待沈姑娘的吗?”
容冽扫了来人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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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策和淑妃出了未央阁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淑妃心中怀着心事,嬴策的面色也不甚明朗,母子二人也不说话,就这样朝如影宫的方向而去,和所有人一样,这一路上少不得要见到各处富丽喜庆的装饰和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宫人,淑妃眼底的不安渐渐地被一股子怨毒替代,看着那明黄色的帷帐荣耀万分,恨不能就这么上前去扯下来撕碎!
两人正各怀心思走出一段,忽然在一段冷清的回廊之下看到个人,岳翎仍然是一身褐袍,安静的站在廊下好似在等什么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见是淑妃眸光微亮,可看到淑妃身后的嬴策之时却又有些迟疑,当即便站在了原地没动,淑妃在看到岳翎的那一刻一颗心早就被狠揪了住,想到身后的嬴策更是紧张万分,见岳翎站在原地未动她心中松一口气,只想和岳翎就这么装作不认识的擦肩而过,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西岐影的脚步在加快。
“这位是雍王府的管家罢?”
眼看着就要和岳翎擦身而过了,西岐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嬴策开了口,嬴策的脚步停下,站在岳翎面前眉梢微扬,“本殿在寿康宫见过你,也见过你跟在九皇叔身边,瞧你站在这里好像是等着本殿的样子,是不是有话要对本殿说呢?”
岳翎一愣,眸光下意识的看向了不得不停下脚步的淑妃,嬴策见状不由得一笑,“唔,原来是有话对母妃讲,那也好,你有话就说罢,说起来九皇叔和母妃也是旧识,是不是有事?”
岳翎皱了皱眉,看着淑妃欲言又止,淑妃见状只好上前来,装作随意的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