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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一边蹭着她的颈窝一边低喃,大手在她软腰上滑过,轻巧的摸入了她衣摆之下,一边又问,“容飒说你已拆了布,眼下可还疼吗?”

带着剥茧的指腹在细腻的腰身之下滑过,早前鲜血淋淋的剑伤眼下是一片新长出来的滑嫩并着一道小小的凸起疤痕,还未全然长好,却是没有大碍了,她本就极是敏感,被他这般意味深长的摸着,娇躯顿时微颤,沈苏姀深吸口气一把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咬着牙道,“那一日你分明就已经旧伤复发了,我说了一句哄我的话,你却就真的应了,你知我不是个粘你的性子,今日若非我入宫一趟,只怕还不知你出了事,你时时念着我记着我,难道我就不会念着你吗,叫我从旁人口中知道,我又能是什么心情,你怎地……唔……”

剩下的话被嬴纵尽数吞了下去,软唇相触,好似水滴落在烧红的碳上,“嗤”的一声便将理智都化作了蒸腾而起的水汽,嬴纵沉沉压在她身上,来时沉凝的脸此刻早就红艳如芙蓉粉桃,衣衫半敞气息粗重,两只手更是紧紧攀上了嬴纵的脖颈,双唇相贴,待喘着气分开时,两人眼底都闪出了刺目的火星,四目相对,室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几乎有什么要炸裂开来……

“主子,药熬好了。”

千钧一发的刹那,容冽沉稳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十步之外,隔着一道半垂着的帷帐,容冽陡然面色诡异的垂着眸子,背脊僵硬脖子梗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本是端着药四平八稳的走进来,一抬头却扫到了床榻之上正交缠一起的四条腿,心底暗叫一声糟糕,可那话已出口却是来不及了,等了一瞬无人答话,就在他以为自己应当这么退下的时候,床榻之上忽然响起了自家主子的闷哼声,而后便听到一道清冽女声道,“放下。”

容冽眼观鼻鼻观心的将那碗药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处高柜之上,而后便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刚退到一半,床榻之上又传来一声闷哼,容冽唇角一搐,想到自家主子那旧伤复发不是假的,只能在心底默哀了一声……

“下去,先喝药!”

沈苏姀轻喝一声,嬴纵却疑惑道,“先喝药?意思是喝完了药就可以……嗯?”

沈苏姀深吸口气的捶了他一拳,“大白天的你在想什么?”

嬴纵仍是不动,就是咬着她的耳珠不起来,“大白天不可以,晚上呢?”

沈苏姀早就被他问的脖子都红了起来,听着这话本打算一拳挥到他胸前,却想着他身上旧伤复发到底是忍了,委实拿他没有法子,咬牙“嗯”了一声。

嬴纵闻声一愣,忽然低笑了起来,一转头在她唇上狠命的啄了数下,这才缓缓地从她身上滑了下来,一边虚闭着眸子笑意满面的道,“那我可要好好等着了……”

沈苏姀听着这话哭笑不得,满是羞恼的坐起身来系好了衣裳,身后却没了动静,沈苏姀红着脸转过身,本欲瞪他一眼,却不想一转头便瞧见了嬴纵煞白的脸,他胸膛微微起伏着,眉头微蹙双眸微闭,除却微微扬起的唇角,委实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沈苏姀心头一跳,抬手便落在了他的腕上,心底又气又怒,想到他适才那笑意深深满是邪恶的样子就更是火大,“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半死不活的样子适才还敢……你……”

气的不知该怎么骂他,赶忙下床去将那碗药端了来,嬴纵的唇角仍是扬着的,睁开眼睛看着沈苏姀笑的安然,眸光扫过那药碗,眉头一簇,“这药甚苦——”

堂堂的秦王殿下怕这药的苦?!传出去不知笑掉多少大牙!

沈苏姀冷笑,“你喝是不喝!”

嬴纵便睁着那夜空般旷远澄澈的眸子好整以暇瞧着她,素来刚硬惯了的人一旦耍起赖来便是多么无礼多么幼稚可笑也总是能叫人轻易心软,沈苏姀看着嬴纵这模样哭笑不得好半晌,“眼看着就要凉了,你倒是想要如何?”

嬴纵唇角便扬了起来,“早前你负伤时我是如何的?”

沈苏姀面上噌的冒出一团火来,对上他那双定定的眸子,衡量再三委实没有强灌他的可能,终是咬牙切齿的转头喝了一口低头印在了他唇上,嬴纵面上笑意更深,迫不及待的迎着她的唇接了那药,舌尖在她唇瓣上一滑,恨不能将她口中所有的药汁都卷过来,沈苏姀面红耳赤的瞪着嬴纵,委实不知这人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更不明自己怎么二话不说就顺着他,不就是旧伤复发了……心中气恼,却见嬴纵双眸火热的盯着她,吞咽的动作极缓极慢,好似……好似眼下他咽下去的不是药而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