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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到底怎么结束的沈苏姀一时也有些模糊了,可是光这么一想她的身子便有些发热,看到眼前这张已经闭着眸子的脸,沈苏姀只觉得心底暖融融的一片,每每最爱逗弄她,可到底是忍着的罢,想想从前在军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将士们少不得要说些荤话,再加上偶有狐朋狗友在她身边晃悠,在她心中总以为男人在这方面或许都要的很急很勤,可眼下看来他却真是不同的,沈苏姀无意识的笑了笑,最后睡着之前忽然想,他如此克制着……该不会克制出什么问题来吧……或者……他本就……

这想法不过一晃而过,沈苏姀随即便沉沉睡了过去,但凡是在他身边,她的睡眠总是极好极安稳,她本以为今夜同样会是一觉到天亮,可当她被一阵异响吵醒而后看向窗外的时候那夜空分明还是黑沉沉的,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身边,竟然是空无一人的,沈苏姀顿时清明几分,殿中亮着昏黄的灯火,他人去哪里了?!

一边想一边坐起了身,沈苏姀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找嬴纵,随即却有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沈苏姀熟悉至极,她心头不由得一松,下一刻,“唰”的一声半掩的床帏被掀了起来。

嬴纵本以为沈苏姀还睡着,却不想她竟然已经醒着坐了起来,他无奈的一叹上前将她拥住,在她分明在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的疑惑目光之中苦笑道,“本来想着你若是没醒过来便不告诉你的,可没想到你竟然已经醒了……”

沈苏姀神思一震,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本以为他出去是因为普通常事,可听到他这话她下意识的已经感觉到出什么事了,并且这件事还和她有关,深吸口气,沈苏姀黑亮的眸子坚定而清冽的看向了嬴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嬴纵面上的苦笑散去,冷峻的面上浮起几分凝重。

“申屠致死了。”

“寅时过半,死在了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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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抱我,吻我,摸我。

卯时未至,天色仍是黑沉,藏青色的天幕之中无星无月,仿佛藏着什么凶煞鬼魅,本该一片森严安宁的天牢却早点起了通明的灯火,负责天牢守卫的禁卫军各个面色沉凝,本就死气沉沉的天牢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某一刻,亮若白昼的甬道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极快的脚步声,一身青色官府着身的展狄抬眸一望,当即眉头紧皱的迎了上去。

“给侯爷请安,下官办事不利,请侯爷责罚!”

沈苏姀白衣白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狐斗篷,因为走得太急耳边的发丝都乱了两分,见展狄撩袍便拜她当即将展狄扶了起来,蹙眉冷声,“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人在哪里?”

展狄面沉如水,侧身一请,“人已经断气了,还在原来的牢房之中。”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当先一步走在了前头,顺着那甬道再往前走了十来步,当即便来到了关押着申屠致的牢房门口,在牢房门口站定,沈苏姀一眼便看到了牢房正中间的草甸之上被放着的人,申屠致,面色惨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脖颈上一道深深的青紫勒痕,此刻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微仰着,早已没了呼吸,在他的身边,乃是一条由碎布打结而成的绳子,深吸口气眸光一转,沈苏姀看到了牢房中原先的矮桌之上正放着笔墨纸砚,砚中还有余墨,狼毫笔沾着墨放在砚台之上早已干透。

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沈苏姀看着申屠致的尸体沉了声音,“怎么回事?”

展狄站在沈苏姀身后,目光越过她的肩头也看向了躺在那处的申屠致,“今日侯爷走后申屠致一切如常,得了侯爷的命令下官特意在牢房之外加了两班巡视人马,下官命人奉上笔墨纸砚之后申屠致并没有立刻开始写,至晚间天色黑下来之后才动笔,下官见此便放了心,嘱咐其他人好生守着之后便离了开,小半个时辰之前得到回报,才知道出了事,据牢中的人说,申屠致从天黑时分开始一直陆陆续续的写,守牢的兄弟们放下心来便没有时刻过来看,到了半夜,兄弟们每隔半个时辰来看一次,就是在最后一次过来看的时候发现申屠致已经上吊,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他是用那张旧毯子结的绳。”

沈苏姀听完展狄之语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是自杀了?”

展狄一默,“侯爷来之前已经有仵作来过了,侯爷没有中毒,并且牢房门一直是紧锁着的中途没有人来过,屋子里头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因而可以断定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