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回剑入鞘将剑丢给香书,点了点头朝正厅的厅门走去,“看清楚了就回去练习罢,没练好别来见我——”
沈君心本来还想跟着沈苏姀进屋去,可听到这话又生生顿住了脚步,嘿嘿一笑,“知道知道,你且等着,我一定最快的时间来见你!”
沈苏姀听着这话眉头微蹙,正欲转身交代几句,可待她转身之时沈君心早已奔出了院门去,她抿了抿唇,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院门,“昨夜府中没什么事罢?”
沈苏姀进的门去褪了披风随意一问,香书赶忙上前道,“昨夜六小姐来请过一次安。”
沈苏姀挑眉,随即便问,“七小姐呢?”
香书闻言便笑道,“自从侯爷说了那话,这些日子七小姐一直闭院不出十分安分,也不像从前那般和六小姐一起做功课了,只怕是在安心待嫁。”
沈苏姀抿了抿唇角,一边往一旁的暖阁去一边道,“太后的懿旨不曾定下婚期,不过我想着这个婚期还是越快越好的,你去请杨嬷嬷到祠堂去问问老太君的意思,若是老太君也觉得早点好便还是早点好,让管家去将军府走一趟,定个婚期送到太后面前过目罢。”
香书闻言便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沈苏姀在暖阁之中临窗的榻上落座,看向留在屋子里的香词,“西岐如何?”
香词眉头微蹙,“没什么大动静,西岐阑珊过年时候往族地去了一次最近她们的生意做得十分火爆,朝中立太子之声汹涌,西岐一脉基本按兵不动,倒是淑妃派人去找过西岐驰。”
沈苏姀狭眸,“贵妃娘娘马上要立后了,西岐驰自然知道收敛,只是这个淑妃……”
沈苏姀话语一断没能说出淑妃到底有何目的,因她知道,这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这么一想,心中便对淑妃更不敢大意,刚小坐没一会儿,香书便返身回来,对沈苏姀笑着道,“侯爷,杨嬷嬷得令便去祠堂了,老太君闻言只说听侯爷的便可,侯爷您看……”
沈苏姀想了想,还是吩咐道,“去叫刘喜带着礼物去将军府一趟,就说是老太君的意思过去问问婚期,申屠氏早前出了事将军府中没有长辈,此事但看辅国将军的意思罢,若是辅国将军无异议,便定个日子,他也当着手准备六礼之事了。”
香书闻言便又应一声出去吩咐,沈苏姀又在房中待到午时,看了看外头晴好起来的天气准备入宫去,一切收拾妥当,乘车直向着天圣门而去,入了宫门到内仪门之前,沈苏姀想了想还是先往寿康宫去,但凡有什么消息,必定也是寿康宫最先得知,何况若是他进宫也定然会去寿康宫请安,怀着这般心思沈苏姀踏上了朝寿康宫去的方向,可刚走出几步,赫然瞧见一行礼官从内宫朝宫外走,那晃晃悠悠走在第二个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的可不就是谢无咎!沈苏姀眉头微蹙,本想立刻躲开,可下一瞬谢无咎便看向了她,沈苏姀生生瞧见那双眸子里瞬时间光芒万丈,她不由得无奈一叹,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给侯爷请安!”
“众位仁兄先走一步。”
“嘿嘿,在下要和侯爷说几句话请诸位行个方便。”
“多谢多谢,改日再请诸位去卿玉阁喝酒啊!”
这一行礼官没有不认得沈苏姀的,齐齐朝着她行完礼谢无咎便开始殷勤朝沈苏姀走近了两步,顿时,这行礼部官员面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暧昧的笑意,临走时的眼神更有成人之美的深长意味,看起来,当初谢无咎为了沈苏姀自请去漠北的光荣事迹已经满朝皆知了!
“苏苏,你过来些……”
等那一行人刚走远,谢无咎立刻拉着沈苏姀的袖子将她往人少处拽了几步,沈苏姀蹙眉挣开,看着他道,“有话就说,不过我劝你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是长话短说。”
谢无咎眉梢眼角皆是春意,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嗔怪的一叹,而后又朝她凑近了些压低着声音道,“好几日不见你了,我就是想问,你怎么还不把那漠北的秘密告诉皇上好让他给你个大大的封赏呢!时间越长,你到时候就越不好说,到时候皇帝一定会问你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去说,到时候你该如何回答,皇帝只怕还要怀疑你和漠北有什么交易。”
沈苏姀的眉心顿时紧皱了起来,看了他一瞬眸色变得郑重,“谢大人,你既然将此事告诉了我,就代表着此事怎么说什么时候说都由我决定,我希望你现在开始就将这件事忘掉,并且再也不告诉第三人,另外,谢大人往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谢无咎闻言蹙眉看着沈苏姀思索一瞬,而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看着沈苏姀良久才眯着眸子道,“我知道了,苏苏,你果然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