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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冽略微迟疑一瞬,“他今夜只用了轻功,看不出武功路数,只是若比内力的话倒是和那夜的刺客相差无多,二人身形皆是普通,并没有明显的特点佐证,他那夜戴了面巾,本身面上亦有伤痕,一时也难以辨别。”

“一个奴隶,面上有伤,声音亦不复从前。”

嬴纵深长的几字出口,忽的寒声,“去查——”

“是!”

容冽利落的应声落定,心中已在想如何去查这个奴隶的生平,但凡是最后能进入君临城的奴隶大多有着精彩而辗转的人生,容冽不由蹙眉,只怕短时间内交不了差。

“往西边查。”

容冽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可嬴纵却好似能感受到他的为难,淡淡四字落定已为他指明了方向,容冽有两份意外,嬴纵复又道出四字,“越快越好。”

容冽立时应声,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又快又重,并非是习武之人当有的,嬴纵立时蹙眉,回头扫了一眼容冽,他立时行礼做退,一阵劲风荡起,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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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之时举宫上下都知道了昨夜焉耆使臣行宴之时的热闹,宫人们都没有想到那位焉耆副相竟然如此厉害,而那一直被宫闱之间的人们可以淡化的有关“苏阀叛国”的话题又被扯了出来,而对此事最有发言权的则是宫中的老宫人们,虽然经历当年那场旧事的人在现在的后宫之中少之又少,就在人们纷纷议论那焉耆使臣之事的时候,有关于七王爷醉酒走错了宫闱的小插曲却传进了寿康宫里。

陆氏不由感叹,“这么多年来少见的小七饮酒,他少时身子不好,之后更在军中,天狼军中禁酒,哀家还当他昨夜不会让他们劝住,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