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点头,“最爱辛夷。”
宁微倾有些讶异的挑眉,“君临城中少有辛夷。”
沈苏姀有些无奈,“确实可惜。”
简单利落直接,沈苏姀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张叫人越看越好看的脸无论如何生不出亲近来,这一来一去的问答更是晦涩,甚至不及西岐阑珊的飞扬霸道叫她觉得舒服,她眸光一瞟手中花瓣,有些无奈,“花儿何其无辜——”
宁微倾今年已有十七岁,自然知道五年前的旧事,听沈苏姀一言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她眉心微蹙,唇角轻抿,“说无辜却也不无辜,当年苏阀鼎盛之时这花身价也是百倍,欲得到什么便该承受什么,说真要追究,便只怪苏阀吧。”
在外人人都道苏阀是禁忌,可在这些本身就位高权重的人口中,苏阀早已沦落成为话柄谈资,宁微倾灵秀的眸在说到苏阀之时并没有什么表情,沈苏姀眸光微转道,“苏阀通敌叛国,最后落得那般下场倒也算死得其所。”
本以为宁微倾应当应和与她,却见其面微愣,而后一笑道,“自有天理公道。”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沈苏姀一诧,再仔细看她表情之时她却已经转了话题,“听哥哥说沈姑娘马术极佳,不知何时能与沈姑娘切磋一二?微倾别的不成,却亦爱马术。”
沈苏姀闻言心头顿时洞明,她犹记得嬴纵与她说过她的马术让他想起了个人,那个人是女子,且不是他的属下,亦非天狼军中人,且在那个时候人还不在君临……
他说的可不正是眼前这位?
沈苏姀心中了然,却忽然不懂在骊山之时他为何放弃求娶这宁家郡主,思来想去她忽然明白过来,正如她欲让窦阀入的局一样,月满则亏,他本就是第一亲王手握重兵,若再与宁家联姻,只怕当下倒下的不是窦阀而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