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达雷尔眯了眯眼,很震惊地看着吴桥。
“……”吴桥双手握紧了拳,“我觉得,我得去。”
吴桥刚才非常挣扎。
他想了想,怎样做以后才会不后悔:如果自己为了保命,对好朋友见死不救,那么,从盛重光死那刻起,在他自己的心目中,他就再也无法抬得起头,再也无法堂堂正正,更不要说什么要让世界变得更好——他有什么资格说呢?如果去救了那个人……至少他能无愧于心。
“请您……”吴桥双手不住地颤,“满足我的这个愿望……看在我也对军部有过一些贡献的份上,就当我没来过这吧。”
达雷尔阴鸷地看着他:“我不可能答应你。”
吴桥低了下头,说着平时不可能出口的哀求,“我不可能不管他的,我不相信他会叛变,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达雷尔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颗朽木。
“我刚才一直想,”吴桥又说,“如果昨天,我没有让他先离开,而是让他也进鸦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
“你没什么可自责的。”达雷尔打断了吴桥,“当时按照你的策略,他回来的几率远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