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我只是想亲亲你。”
满含笑意的话落下,夏侯云曦一怔,懊恼的嘤咛一声整张脸腾地一下好似要烧着了,“万俟宸,你给我起——”
说亲就要亲,夏侯云曦作茧自缚的裹住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挣扎的力道,万俟宸捧着她的脸便压了上去,一阵狂风怒卷一般的吻,如狼似虎一般的好似她下一瞬就会被他吃下去一般,良久良久,夏侯云曦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他才放开她,她舌根发麻,只看到他离开她之时唇角带出亮晶晶的水渍,夏侯云曦喘息着呻吟着,万俟宸起了身又满是不甘心的扑下来将她噙住捻弄了一番,直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克制不住他才猛的起身,掠过一旁的衣衫着身,呼吸却还是乱的。
夏侯云曦绯红着面颊软软的缩在被子里,万俟宸定了定神,探身从被子里抽出她的手腕握了握,见夏侯云曦大有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架势,他恋恋不舍的低下了头去,“蓝儿,就算我们起的再早,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我们昨晚上做了什么。”
夏侯云曦浑身发着热,呻吟一声拉起被子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却感觉到万俟宸凑得更近了,他带着丝丝暗哑的声音像一根弦一般从她心头滑过,夏侯云曦整个人禁不住微微颤抖,“蓝儿……昨晚……”
“万俟宸!”
闷闷的娇喝打断了万俟宸的话,万俟宸一愣,大笑着直起身子来,又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身影才大踏步的走出了内室,夏侯云曦只待那脚步走的远了才拉下被子露出了脸上,她急急的喘着,眸子发亮,唇角微微的扬起,微醺的面容好似长安城盛开的洛阳红。
灵儿进来服侍的时候夏侯云曦已经穿衣起来了,楚衣当先越过灵儿窜到了她的脚边,夏侯云曦爱恋的摸了摸楚衣的脑袋,现如今已经人高马大的楚衣便十分顺从的绕着他打转儿,灵儿见惯了这场面,转而看到夏侯云曦面色娇红眉目含韵,不由得眸光一亮,“主子一见到公子就变漂亮了!”
灵儿……
夏侯云曦额上不由的覆上了一抹冷汗,屋子里只有一面小小的铜镜,夏侯云曦朝镜子里看去,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这镜子里的人身形玲珑,眸色微亮,含着水一般的带着几分魅惑,眉目之间不复威仪,隐隐萦绕着一股子媚丽之色,更别说那娇艳的脸颊和嫣红的唇了,她懊恼的叹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当机立断的换上了一身男儿直缀,三千青丝随意的绾了个小髻,面上更是少有的涂了一层雪白的脂粉,这般看起来虽然有几分惨白,可到底掩住了身形,也少了几分媚色。
万俟宸梳洗完毕在外室等她用饭,看到她这般打扮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抬了抬眉头,眸光一转,看到她惨白的脸,他恍然的明白了什么,夏侯云曦瞪他一眼坐在了他的对面,万俟宸却挥手遣了灵儿,面不改色的道,“这样打扮也惑人。”
夏侯云曦一噎,瞪他一眼只顾着吃饭。
时辰已晚,万俟宸也不敢再逗她,二人一起用完了饭下了楼,楼下已经有宋柯、秦允、吴威几人等着,见他们来了当即矮身行礼,夏侯云曦尽量肃着面色与大家说话,秦允等人便将眸光在他二人之间扫来扫去,万俟宸见此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一股子笑意。
“梁军得知居庸关失守,现如今已经调兵向惠州而去,龙江决堤,虽然帮我们赢得了战机,此刻也算是给了惠州调集兵马的时间,加上原本的兵马,三日之后惠州将会有十万兵马,惠州距离此地乃是最近,我们接下来如何攻取惠州还需要进一步的谋划。”
说话的是宋柯,在临时布置的议事堂正中正摆着一张地图,众人围着那地图,都将眸光落在了惠州上,万俟宸远远地坐在主位上,并没有参与其中,反倒是夏侯云曦站在那堪舆图的边上,她的眸光却不在惠州。
“惠州的兵马从何处而来?”
夏侯云曦一问,宋柯当即眸色一恭答道,“惠州的兵马分别从大梁南部的永州和昂州来,永州在惠州以西,昂州在惠州以北。”
“惠州以东是南越之地,越皇有重兵在那里,惠州绝不敢轻举妄动,以南又是居庸关,中间还隔着龙江。”夏侯云曦眸光从堪舆图上扫过,如此的补了一句。
在场众人都听出了一点门道,却又拿不准夏侯云曦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边厢夏侯云曦将眸光落在了万俟宸的身上,万俟宸这才从主位上走过来,“梁军以为我们一定会首攻惠州,所以才调兵往惠州去,这样一来大梁边境的几座城池之间只有惠州有重兵,其他的几州防备定然不足,与其要想办法抢通被龙江冲回的山道,不如我们不攻惠州,分两路人马,一路从西走直取永州,另一路从东面走,绕道惠州后方直取昂州,只要永州和昂州一失守,东和南惠州又都无路可走,便好比瓮中之鳖,任我们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