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瑶最近怎麽样?”
“还是老样子,一切正常。只不过……”
“不过怎样?”周容一手捏著纸条,终於抬起头。
“听密探说,千瑶公子昨夜里被伤到了,今天嬷嬷有找大夫来给他治伤,说是要躺个三四日才能再接客。”
周容斜著眼看向周允:“当初跟嬷嬷怎麽说的?不都说不能委屈他吗?怎麽还给接这种客人?”
“是,小的知道怎麽做了。”
“这麽说,他今夜里头不能接客了?”周容眯起眼问著。
“是的,少爷。”
“周允,我们今夜就去畅春园!帮我发帖给各家公子,就说小容爷我摆酒请客!”
夜,还是一样的黑,只不过给整排的大红灯笼一照,便是别样的热闹,而这热闹中,又夹杂著一种糜烂的气息,伴随著笑闹声和曲调声,一层层一格格,由著屋子里朝外扩散开,空洞地可怕。
周容依旧选了二楼靠栏的一桌位置,从这正好可看到楼下大厅进进出出的人群,散乱的嫖客,衣裳不整的小倌儿,穿插打诨的龟公,还有花枝招展的嬷嬷。
“哎呦,瞧瞧这是谁啊,小容爷您再不来,嬷嬷我可要急死喽!”嬷嬷摇著他的蒲扇,扭著丰满的大屁股一摆一摆地挤了上来,“爷们今天想找谁作陪啊?我们畅春园这些日子又收了好几个清倌儿,那一个个可标致了,爷们要不要见见?就是清倌儿不似几个红牌会服侍爷,不知道对不对爷们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