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千瑶不该喝太多酒,更不该喝醉了耍酒疯,让爷为难了!千瑶知错了,还请爷责罚。”
“那你自己说,该怎麽罚?”周容站起身走到千瑶跟前。
千瑶依旧垂著脸跪在地上,一双眼盯著周容的靴尖儿想了半天,却不知该怎麽回答,只能老实道:“但凭爷处置。”
话说完,千瑶附首等了又等,却不见上头周容反应,又等了片刻,他实在耐不住性子,仰头一瞧,竟发觉周容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盯著他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要将人吸进去般,直看得千瑶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爷,您瞧什麽呢?”千瑶看著不太寻常的周容,心里隐隐不安。
“千瑶,你在发抖。”周容蹲下身,将肩膀的位置与千瑶持平。
“爷,这是,这是要怎麽罚千瑶?”千瑶并不觉得此刻周容的温柔如水是好事,相反,他只是越来越惊慌,不晓得接下来又会怎样处罚他。
“不过就是喝醉个酒而已,为什麽要罚你?刚进府的时候,你也不是没喝醉过,我还记得有次你喝了一杯皇上御赐的女儿红,结果还闹地爬上树,怎麽都不肯下来,你记得麽?”
“我……”千瑶眨著眼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是真不明白周容到底要说什麽了。
“起来吧,你跪著我蹲著,脚都要麻了。现在才开春,地上凉得紧,你这身子骨就别给我折腾了,尽让人操心呐!”
周容扶著千瑶站起身,见他一摇三晃,知道是酒痛未过,便强硬地将人塞回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再一瞧,千瑶正迷茫地看著他,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甚是可爱。
周容笑了笑,刮了下千瑶的鼻子,道:“我知道你个脑袋瓜里在转什麽,你就别琢磨了。再怎麽斗,你也斗不过我。等你身体再补扎实些了,我重新开始教你些防身的功夫,就你现在这点破身手,别说替我办事了,就是保护你自己都成问题,不然能叫那刺客给你扎上一刀麽?”
“明日我就能开始练……”千瑶急者抢话。
周容摇著头,坚决道:“急什麽急,练武也不差这一天两天,更何况,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的,不能躁,得慢慢来。你之前就是太急了,才学不好。也不知道後来那些师傅都教了你什麽。”周容说的自然是後来教过千瑶几次的武师,“你身子骨弱,使刀和剑都不方便,不如就学用鞭,应该能顺手很多。过两天我让周允给你外头寻个轻盈灵活点的长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