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敢情儿把那些上等药材人参的都比作猪食了?”
“怎麽,爷觉得可惜了?”
“可惜到不至於,就是望著你能胖点儿,身体再好点儿,能像个男孩儿一样活蹦乱跳的。”
“爷说笑著吧,千瑶这身子,怎麽可能还跟从前一样呢?爷又不是不知道。”
“怪爷了?”周容闭著眼,似在享受手指尖所一一触碰过的肌肤,一边却不经意地丢下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千瑶猛然僵直了背,挺了挺胸口,才回道“千瑶怎敢。”
“你到是有不敢的了?在刺客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是谁呢?说得到跟真的似的,恩?害我跟锦如解释了半天她才信!”
“爷这又是怪我了?这才进屋多久呢,都怪了我好几次了。”千瑶缩著肩膀靠近周容,喃喃似自语,到是有些孩子气了,“就当是让千瑶做个梦,逞个口舌之快,都不行了麽?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你呀。”周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千瑶的背,跟哄孩子般,微柔著声音低语:“到是要将你怎麽办好呢?”
“爷又在说笑了,千瑶的命,是自知的,已经没什麽奢望了。就盼著能在爷心里头留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够了。”
周容却再是没说话,紧抿著嘴微微皱眉,只觉得怀里的人一天比一天还要轻,怕是有一天,也是要去的,就跟琴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