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千瑶眯眼微虑。似在丈量这二字的含义,然後他一携被,光脚就走到了梳妆镜前,凑在铜镜前头照起了自己的脸,“瞧瞧这跟个鬼没两样的脸,自然是要静养的,不然还怎麽讨爷欢欣替爷办事呢?”
“公子……”景儿看著慢条斯里得戴上所有手饰的千瑶,“要不,让景儿来帮你梳头?”仲儿伸手想接过千瑶手里的梳子。“不用,我自己梳。”千瑶一下一下对著镜子梳理起自己的长发,而後,看著镜子里的仲儿吩咐道,“你先回去睡吧,我不用你伺候。”
“公子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小的叫厨子给公子熬点鱼粥垫垫肚子。”
“我不饿。”千瑶依旧保持著梳头的姿势,“叫你下去就下去,哪来那麽多废话。”
“是,那公子也早点歇息。”景儿惶恐地看著有些异样的千瑶,踌躇了几秒,最後还是走了出去。
景儿前脚一走,千瑶就停止了梳头,只怔怔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他站起身,只听哗啦一声,坚硬的牛角梳被他扔向铜镜,在镜子中央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景儿刚走到自己屋门口,却看到周允正等在门外,见了景儿也不多说,只让他跟著自己。
这七转八弯竟是到了南院书房,仲儿推门入室,这才看到周容正等在里头。
“二少爷福安”景儿慌忙下跪行礼。
周容只瞟了他一眼,淡淡说,“起来回话。”
“是,谢谢二少爷。”景儿爬起身,唯唯诺诺地站在了周容下首。
“刚才,你家公子是不是醒了?”
“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