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住在雅阁居的琴言,千瑶只在大年时见过他几次,除此之外,俩人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千瑶有时得了周容的准,也会回畅春阁看看季清。
只是季清还是不太爱拿正眼瞧他,可一旦俩人的眼珠子对上了,他又会被季清盯得浑身发毛,磕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到是季清,瞟过他然後冷冷道,“千瑶,你终於变了。”
千瑶咬著唇想了半天,才反问,“怎麽算是变了?”
“变得多愁善感,变得娇媚妖豔,变得终於不男不女了。”
季清的话如一道听不见响的闷雷,明明该是炸翻了天地的动静,却看不到千瑶曾经张牙舞爪的顶嘴。
千瑶说,“季清,我连尊严都不要了,这点儿变又算什麽呢?”“是啊,我们这些人,最要不起的东西就是尊严。若你还有一颗心,到还好,就怕你这样,连心一块,跟著尊严被人糟蹋了,却还是醒不回来。何苦呢?”季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搂住了千瑶,“千瑶,你就是太认死理。早知这样,当初我该努力挤掉你的机会。”
“可他不会要你的。”千瑶靠在季清身上舒服得眯起了眼,“他要一个全心全意爱他,肯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可是,你不是,你没有心。而我有,所以,我的心给他了。”
“要得回麽?”
“等过几年去要要看,恩?”千瑶自嘲得哼哼了两声,埋头窝进季清的胳膊窝里蹭了蹭,“季清,借个地,让我好好睡一觉。”
“睡吧,傻孩子。”季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千瑶的背,一双眼茫茫望著窗外喃喃自语了句,“呵,我没有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