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一个起伏,在这凉凉的秋里,滚烫。
凝视,彼此,深深的,直看进眼底黑色珠光下的透明波动。
离秋低下头,嘴唇扫过皇甫祺的眉间,然後是鼻离秋、然後是脸颊、最後停靠在唇间,嘴对嘴摩擦著,之後是被惊扰起的骇浪,狂颠著掩盖了彼此,贪婪的索求。
直到津液流过唇际,涨红的两张脸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离秋说:快断气了。
皇甫祺说:好像是。
一阵冷风吹过,离秋打了个颤。
皇甫祺说:秋末了,快到入冬的时候了。
离秋说:对啊。
皇甫祺说:那你还穿那麽少?三天两头生病,总让我担心。
离秋说:以後不会了。
皇甫祺沈默了,盯著他泛著血红色光泽的嘴唇又狠狠地咬了下去,带著点惩罚的意味。
离秋轻手推开皇甫祺,说道:文安 想听我唱戏麽?很久没唱给你听了。
皇甫祺说:好。
离秋继续问:你想听哪段折子?
刚认识那年在将军府的席宴上,
他也曾问他 [ 不知殿下想点哪段折子?]
他回答说[ 随便唱吧 ]
随便唱吧,
皇甫祺脱口道。
离秋踮脚立起 离开皇甫祺的怀抱,用手指弹了弹衣服的下摆,又拉了拉,没有凤冠霞衣,没有油彩盖脸,没有锣鼓胡琴的辅衬烘托,只有片片被爱烧得红到惨烈的枫叶,伴随著一起飞舞一起吟唱。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 解君心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 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 成败兴亡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