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闻报道出来的当日,邵骐和方琅来到墓园祭拜小锦。
天下著蒙蒙细雨,方琅跟在邵骐身後,打著伞,俩人站在墓碑前沈默了许久,直到邵骐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摆放到墓前。
而後,他和方琅各自点上一支,猛吸一口,又吐出烟圈,静静得看著它们飘向上空。
“你小子,平日就是太粗心,说了你那麽多年也不听,这次终於吃了大亏。”邵骐长叹著,向墓碑上的照片说道。
“是我不好,那晚我应该和他一起去。”方琅眼底一片阴郁,像是一直在极度忍耐著什麽。
“那把刀呢?”邵骐问他。
方琅叼著烟,将伞递给他,随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头躺著一把锋利的短刀,刀身被擦拭的很干净,雪亮雪亮的,叫人看不出它之前血淋淋的样子。
方琅蹲下身,将木盒放到墓碑前,又退到了邵骐身後。
“要了你命的家夥,已经死在了方琅的刀下,但老狐狸一天不死,这仇就不算完,你放心,我总会给你个交代,你就好好看著吧。”
“小锦,我们不会让你白死的。”方琅边说边迅速地收回木盒,重新揣入怀中,“这是凶器,我得处理掉它,你可别生气。”
“都准备好了?”邵骐眉头轻簇,哀戚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好了。”方琅点头。
“是时候开局了。”冷笑浮上他的嘴角,最後看了眼照片里的小锦,俩人一前一後地没入雨幕中。
十几天後,道上传出消息,说邵家现任当家正在各处派喜帖,眼见著好事将近。
“你希望李季尧来还是不来?”方雅坐在沙发上,一边翻著育儿书籍一边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