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释然,谈何容易?
一个三年,似乎让桐府并无多大改变。
除了桐雨秋居然没有继续纳妾。
毅爷说,这三年,桐少都埋头在商铺中,砍掉了不少没有赢利的老铺子,联系了许多新商家,开张了几家新店铺。
从布匹到酒窖,从胭脂水粉到玉器银铺。
桐家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桐少也乘机吞下了毕老爷的生意,著实让人吃惊。
尘绝不知道桐雨秋是怎样在短短三年内做到这一切的。
桐家是大家,本就世代经商,这无可厚非,但若真要吞并毕家,且把触角伸及到那麽多方面,却是不易。
官场里要打点的更是繁多复杂,想必这三年,桐雨秋的确是忙焦了头。
想到这,尘绝心上软了几分,待再看到桐雨秋,忍不住也就亲近上了些。
尘绝这细微的改变,桐雨秋自是高兴。
自从苏州回来这一路,尘绝总是不太说话,常常里一个人发呆,眼神空洞飘远,仿佛真的下一刻就踏尘而去,绝诀与天地。
也是打那会儿,桐雨秋发觉了尘绝容易失眠。
尘绝说,以前睡著容易做噩梦,所以不太睡,如今就习惯著睡不著了。
桐雨秋心里愧疚也心疼,想著好好一个妾,出了秦月楼的火坑没多久,就被自己送了人,遭了这麽一番罪,於是更加宝贝的紧。
到是尘绝,会疑惑著问:“少爷不用陪四公子麽?”
桐雨秋搂著尘绝道:“星辰长大了,不需要我天天陪著。”
只是,四公子星辰仍然住在辰秋阁。
三年来依旧。
如是的几个月。
日子并没有因为尘绝的归来而有多大改变。
玲珑苑的女妾与玉萧苑的男妾隔湖相望,没有多少交集,彼此相安,只有在特殊日子里才会坐上一桌儿吃饭,或者桐少心血来潮时一起出去烧香、踏青、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