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窜上,痛得尘绝慌忙扔掉手里的画卷,才意识到自己惹了祸。
“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看看痛不痛?”
桐雨秋拉过尘绝的手,一边抄起桌上的茶水朝那燃了火的画圈撒去。
水湿了卷,卷上黄泽择的水印染花了画中男子的娇笑。
画已残,就如同怎么找也找不着的人,茫茫失于人海。
桐雨秋前一刻的温柔瞬间化成了暴风,急喘的胸口,怒瞪的双眼。
小心翼翼得捧起画卷,从牙缝间嘶哑出声音:“谁准你的碰?”
尘绝显然还不能从如此快的变化中跳脱出身,怔怔得看着蹲在地上朝自己怒吼的桐雨秋,一阵茫然。
“谁准你碰他的?谁准你碰他的!”
“我只是……只是想找写书看……”尘绝这才清醒过来。
“看书?就你一个男娼还懂得看书?”桐雨秋冷哼一声,又道:“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少爷……我……”
“听不懂么?我说,滚!”桐雨秋别过脸再也没看尘绝,“管家,把三公子送回玉萧苑。”
跟着毅爷离开书房,尘绝忍不住回头看向仍抱着画卷发呆的桐雨秋,眼里缀满了泪。
“别看了,你可是犯了大错。”毅爷拉了拉尘绝,这才关上书房的门,“让少爷好好静静,你的伤口也要快点上药。”
尘绝闻言看向自己的右手,这才发觉,竟是被烫了个胞,火辣辣得胀痛。
“三公子,别怪少爷,少爷也有少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