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包裹着的火热,在一进一出间点燃了全身,浑浑里,他记起了老鸨的话。
那年,他才十五岁。
老鸨说:“作男娼的,身子本就不比女子轻柔,要想客人喜欢,就得保持住自己羸弱纤细的身体,吃的要少要清淡,不然,就别混了。”
于是,他一年比一年轻,跳起舞来更加轻盈动人,而在床榻间,客人也总是赞美他的身子,刚柔适宜,让人流连忘返。
情事后,靠在桐雨秋怀里的尘绝喘着弱弱的细气儿想,或许,他是该多吃点了。
而这样的想法,在他第二日吃了个油腻腻的鸡腿却全吐了后,也只能给打消。
然儿,让他意外的是,桐雨秋却注意起了他的饮食,着了人小心伺候着调养,一心里只想把他养胖些。
桐雨秋说:“还是有点肉儿的好,全是骨头,晚上睡觉都咯我的手。”
说这话时,桐雨秋的眼里头是满满的心疼和宠溺,硬生生把尘绝断了的心给补上了线,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
而对于以后的尘绝,再回想起来,那只不过是给了块糖再给你一巴掌,甜蜜着疼痛,食之戳心。
可是,吞下去的糖是抠不出来的。
这个道理,他该早些得懂。
一晃眼,住在辰秋阁已经一个月。
期间,桐雨秋也带着六人一起出游踏青。
一行人在山头拽着风筝线奔跑,合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