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啊,我们是……”
常磐庄吾扭头,伸手虚按。
——时间静止。
常磐庄吾松开月读,越过小护士,走到病床前,仔细看了眼病床前写的病人的名字与小护士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然后弹了小护士一个脑瓜崩儿,重新回到门口,姿势还原。
——时间流动。
“哎呦!”
在小护士脑袋后仰的痛呼声中,常磐庄吾非常自然的松开月读转正身体,将虚按的动作改为指向病床上的病人继续说道。
“……乾巧叔叔的亲戚啊。”
“诶?乾巧的亲戚?真的吗?他都已经在这里沉睡了……”
“二十多年了,对吗?”
常磐庄吾长叹一声,一脸的沉重。
“唉,我父亲现在也还常跟我们提起他的,他们小时候玩的可好了,如果不是那场车祸的话,估计叔叔他现在的孩子也已经开始上学了吧。”
说着,他还捏了一把辛酸泪。
真的是……演的好累啊!
“你还不信吗?”
他伤心的看着揉着额头的小护士,食指与中指跃跃欲试的不停摆动着。
“信了信了。”
虽然额头上那处仿佛被什么敲击了一下的地方好像越来越痛了,但小护士还是坚持又问了几件事,这才点头表示她信了。
然后连忙离开了这间病房。
只是在离开病房之后,回忆起自己刚刚的行为,她也不禁怀疑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也是,一个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年,一无所有,仅仅依靠sart
a所属的沉睡者救助基金所付的医药费才得以继续生存下来的病人,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窥伺的呢?
小护士一边取出药酒给自己额头上的痛处涂抹,一边想道。
据说那位病人在以前刚住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亲戚探望的,在沉睡者救助基金成立之前,医药费也是由亲戚代付的。
只是随着他好似漫无尽头的沉睡,他也渐渐被人给遗忘了。
真正的一无所有,这要是万一有一天他醒来了……
“咦~~~~”
只要设身处地的稍微想一想,小护士顿时就是一阵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