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代宗处心积虑的调配,武暖冬只有两个字 佩服,竟是让她体会到一把现代探监的感触。
长桌足有二十人座位,她和程子境直面距离达到十五米,要不是她眼神好,连程子境的脸都不见得看的清楚。而两侧站立了一排满怀笑容的宫人,想要说些贴己话都是没可能的。至少武暖冬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暖暖你还好吗?”毕竟几天没见到新婚妻子,程子境哪里忍得住。可宫中不得大声喧哗,他也不知对面能不能听到。
“你说什么?”武暖冬反问。随之扶额,冲着他摆摆手,对站在她身后的宫女招手,冷声道:“给我准备纸笔。”
宫女犹豫了下,只听武暖冬皮笑肉不笑的说:“他总不能用笔和纸伤害到皇子皇孙吧?”
“是!”大宫女也觉得自家皇上做的不太地道,忙唤来小宫人取了笔墨,研磨递笔。
程子境见此,令太监拿来笔墨,垂头忙不迭地开始写写画画。
武暖冬所问的东西很少,无疑是家里怎样,并且安慰一下新婚相公。所以她很快写完将纸条叠好,弹射过去。
程子境抬手准确接到,翻开一看,笑口颜开,又在他的那张纸上写了几行字后,灵巧的叠成心形递给了身后的宫人,由宫人一一过手传递了过来。
拿着纸制桃心,武暖冬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二二出海一趟,学到的东西到不少。她忽然眯眯眼,似乎还没有追问他洞房那一手是跟谁学的。以前不在意是因为两人关系未定,而今,一想到二二成婚前被别的女人带坏过,她的心中就难掩酸涩。可是这里实在不是谈及私密事的好地方。
想了想,武暖冬忽然对着一众宫人璀璨如星的笑了起来,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很有杀伤力的,顿时让一众人呆若木鸡,觉得这凉冰冰的皇宫都变得繁花似锦了,而且还有若隐若现的香气传来。
程子境面色一喜,赶忙往嘴里塞了颗药丸。
其他人恍然未闻,甚至觉得味道很清甜,使劲用鼻子闻了闻,随即而来的却是头晕目眩,最先开始晕倒的就是武暖冬身后的人,之后犹如波浪般两侧的人分头倒下,等到程子境这边的人全倒下之后,程子境腾的跳到桌子上,飞窜而来,刚要弯身抱住武暖冬,就听咚、咚、咚几声,几道人影纷纷落下。
程子境赶忙长臂一伸将武暖冬抱在怀中躲得老远。
武暖冬笑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后脊,“没事二二!”
程子境定睛一看,是几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晕倒在地上。
“看来大舅子该好好磨练下暗卫营的耐药性了。”程子境揶揄地说,结果听到有人在暗处低声轻笑,登时不安的左右张望。
“无碍!”武暖冬抿嘴,没有告诉他,他大舅子就在角落里猫着的残忍真相。
“暖暖,我想你!”此时软香抱怀,程子境实在无法分神去想别的,抱住武暖冬腰肢的手慢慢缩紧,鼻息越来越重。
不要小看开过荤的男人,好不容易娶到心仪的姑娘,新婚第一天就不得不分离,是男人都受不了。程子境慰叹一声,将脑袋扎入武暖冬的肩窝,心情终于开阔起来。
武暖冬回抱着用尽全力拥住她的男子,心中多少有些感叹,手下的身躯明显瘦了几分,想来是相思成霜。
“暖暖,在宫里还好吗?”程子境情难自禁的吻着她的发顶。
武暖冬一窘,这种探监的既视感怎么那么强烈!
“暖暖!”见武暖冬没有回答,程子境也顾不得四周都是晕倒的人,急切的问,“暖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他用大手抬起她的面容,狭长的眸子掩不去担忧。
“我很好,没受委屈!”武暖冬仰面一笑,“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