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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光是女人的问题,还有脸面的问题,他和罗玉寒从小争锋相对,怎能如了罗玉寒的意,输他一截!

梁臻快马飞奔,心中的不痛快发酵的越发沉重,直到繁华区域方才减缓马速,到后来索性跳下马随意来到一家酒肆的雅间点了一堆酒水。头一次连时间都精打细算的梁少爷不想再过得斤斤计较,一头扎进酒的海洋,整个下午什么都没做,一杯杯地从细酌到一碗碗的畅饮。可惜无论喝多少酒,眼前总是晃着两个人,含情带怯的武暖冬和嚣张大笑的罗玉寒。看到武暖冬他是又欢喜又惆怅,见着罗玉寒他则直接把酒杯、酒碗丢过去,恨不得杀了他。

梁少爷是个特别顺的天之骄子,从商方面的敏锐是无从置疑的,而情商方面却需要有人帮他充充值。明明很单纯的一件事,他却心高气傲的不去选择一条最简单的道路,反而闷头生气,就算活活气死,该得不到的解脱依旧得不到。

他不是不相信武暖冬,他是极度排斥自己喜欢的姑娘和罗玉寒那个家伙纠缠在一起,而武暖冬回应罗玉寒的那抹信任无间的笑是最后摧毁梁臻理智的重要原因。

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期间夹杂着母亲的期许和逼迫,越喝似乎越清醒,到夜深时,梁臻已经醉倒在酒桌上。

始终在梁臻后面跟随的梁家护卫打了个暗号,一辆马车缓缓自旁边的小巷口拐了出来直接到了酒肆门口。之后从马车里慢步走下来一位窈窕身影,那道身影披着披风帷帽遮面来到护卫面前,护卫低声说了一句话,女子一喜,撩开帷帽确定的问,“他真的醉的人事不清了?”

“是的周小姐!”

周怀玉不在理睬护卫,心急火燎的进了酒肆直奔雅间。在雅间门口她停了下来,解开身上的披风交给后面的丫鬟,整了整蓝紫色的罗裙,轻声问:“那贱人今天确实是穿的这身衣服?”

丫鬟赶紧上前回道:“是的,护卫看的真真的!”

周怀玉不甘心的咬咬唇,最终想起门内的人,下定决心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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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平妻

二十多岁的梁臻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他不重女色,却也不是混事不知的愣头青,经手的女子除了家中安排的通房就是属下送来的干净姑娘,虽然在这时代他算不得好色之徒,但是为了偶尔排遣身体需要也不算洁身自好。偏偏一物克一物,向来对女人比较轻慢的梁少爷对一个尚未长成的小姑娘生了好感,有了武暖冬他再也没有心思找过别的女子,生生忍欲忍了两三年,这份对武暖冬的情义是无需置疑的。

所以乍一看到进门的女子,他眼都直了,抱着酒碗痴痴笑着,“暖暖……你肯来见我了?”

女子默不作声,露出甜甜的笑,白嫩的细指芊芊,一步一步的解去了身上的所有束缚之物。让他顿时目瞪口呆、目眩神迷,伸出的手微微颤抖,即便是不敢置信,他的手仍是触摸到她粉嫩柔软的胸峰,血液一涌而上,酒碗碎了一地……

朦胧中,梁臻做起了几年来最为熟悉的美梦,梦中的对象依旧是武暖冬,只不过这次的她摸上去非常清晰,柔软滑嫩的肌肤、起伏的胸峦、平坦的小腹以及……而她白嫩的身子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挑逗,温柔的唇瓣更是越亲越往下……她的身体似乎没有往常的芬芳诱人,可他实在是太想念她,想的屡次失控,恨不得在梦中和她缠绵到头再也不愿醒来。

一夜的蚀骨真实的让人留恋,梁臻猛地从梦中惊醒,先是倒吸一口凉气,揉了揉仿佛被撕裂般的额头,感受到下半身的狼藉,最后无奈的笑了笑。他从没酗过酒,真不知道酒上头的后劲这般大。

梁臻突然一愣,他原本是在酒肆,怎么会在这里?此地明明是一个姑娘的闺房。

“表哥……”柔弱却又熟悉的声音自旁边传来,梁臻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地侧过头,脸色越来越青,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周怀玉光滑的双肩露在薄单之外,哭的梨花带雨,大滴大滴的泪水无声的掉落,颤颤巍巍的悲戚姿态和身体上红红紫紫的吻痕无一不在说明一件事……梁臻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暖暖知道,第二个念头就是该如何对周家交代。

梁家富贵却地位低下,远不如官道亨通的周家来的位高权重,如若周家知晓此事怕是不会轻易甘心。

在他脑子疯狂的旋转想了很多种解决办法却没一个贴合现实时,门外有人推门而进,“怀玉,丫鬟禀告说你身体不适,叫门半天没有起来,到底……啊?臻儿,你怎会在此?”

梁夫人的叫声不大不小,刚好让院里院外的下人听个一清二楚。这里除了梁家本家的下人,还有周怀玉带来的几个丫鬟,等到喊完,梁夫人自觉不妥,忙将门关上,急匆匆的走到床前,恶狠狠地指着梁臻低喝着,“你糊涂、糊涂呀!”

梁臻垂着头,低低的笑着,“是,儿子糊涂,真真是糊涂,玩了多年的鹰,竟是让鹰打了眼,是吧?母亲?”

他抬起头,望向梁夫人神色里竟是一片平静,若非一双通红的眼,梁夫人真的会以为他对此事毫无抵触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