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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选梁臻不会是觉得他冷静又小气,必然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因为他怕贵……”顿悟真相的武爹看着暖暖大眼睛眨呀眨蕴含笑意,忽然感到这个答案很坑爹好不。

“暖暖,其实子境……”

“爹爹,我把程子境当亲人,当弟弟照看来着。”武暖冬委婉的说:“既然是亲人我就不能让程子境掉进我这个坑里爬不上来。”

武爹 了 ,莫非他真的老的跟不上时代了?怎么暖暖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组合在一起他就有点糊涂呢?暖暖是坑?那他是什么?挖坑的?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女幸福快乐,所以当初老爷子才想着入赘个孙女婿,哪怕孙女婿对暖暖的爱意不够忠诚,他们也有办法让他变得坚贞不屈,可是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武爹和老爷子必然不会阻拦做个让儿女埋怨的长辈。

最终武爹稀里糊涂的回了家,跟其他几个忧心忡忡的家人汇报此事,而武暖冬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好,准备进玉府练功。

昨天是在冲击壁垒之前出的玉府,而今酝酿妥当,就差专心致志的打坐修炼,武暖冬索性提前通知武爹一声最近几天她打算闭门不出,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再老远的往神虎峰里钻。

玉府中幽十一正穿着无袖的坎肩采摘着丰收的作物,即便此地温度适中,他仍是在连续不断的农忙中累出满头大汗。这已经不是当初的几亩良田,靠他一人确实不得闲。好在提前知道要到玉府生活,他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满打满算,身上这件算是残留的最后一身,再往后耗损下去,他连这一身衣裤都保不住。

田地毁衣料,他是圣上的暗卫,即便现在做的是些边边角角的侦察和保护的工作,那也是皇室御用,衣物做工和材质自然而然不算差,当然越好的布料越脆弱,根本不适合干活。所以当武暖冬进玉府时,正好听到‘撕拉’果树枝丫无情的扯断丝缎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她的小伙伴上半身的坎肩成了破布飘到了地上。

幽十一常年蒙着面,如今还裸着身,这形象实在难以形容。

武暖冬忍了半天笑,却见幽十一眸光闪个不停,似乎人已经僵住,等她稍微一动,方才如解了穴般嗖的飞走了。

武暖冬摸了摸唇角,掩去了笑意,神色未明的走向茅草屋,从木柜里取出药箱,挎着它来到了楼里。

“幽十一,开门!”

房间门内并无声响。

武暖冬自是记得那孩子的倔强和偏执,想来也是不会轻易给她开门,索性抬脚一脚将门踢开,简单粗暴的进了门。

结果门旁站着围了件破上衣的男子,双目沉沉的望着地上的门板,而一只手还维持着要开门的动作。

武暖冬扶额,小伙伴改了脾气,她却不知道而闹了误会,这事还得好好解释一下。

“门板的事无须理会,反正还有别的屋子你在挑选一件安家落户。”武暖冬直接进了门,见屋内几乎没有什么变动,家具崭新似乎抽屉都没有拉开过,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和一个疑似床头柜的粗糙物件上有属于幽十一的东西,其他的角落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热乎气,她抿抿唇,看的出来幽十一过惯了居无定所的生活。

“抱歉,看你不开门我以为你又犯了倔脾气,所以才……”武暖冬摊摊手,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把旁边的水杯挪了挪。

“以前没有发现你受过伤,而今我看到了就不能无视。”她打开药箱,声音略显低沉,“过来,给你号号脉。”

幽十一站在门边半响,终是把门板扶起靠在墙壁上后,毫不抗辩的走到了武暖冬身前,因武暖冬是坐到了床边,他弯下身单膝跪地,视线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武暖冬知道,这个角度看人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又会使人感到受尊重,一般是奴才面对主子的视线。如同独孤贵妃面见她时,她对着后宫之主的态度。

武暖冬心口一窒,原先多骄傲的孩子,而今竟也是变了……

她没有虚伪的说教或是劝慰,直接将他的破旧的上衣挑开,看到精壮白皙的胸膛和后背遍布的伤疤,交错纵横,有的一股股地像是狰狞的蜈蚣,有的凹进一块深坑明显是丢了块肉毁坏了表皮层,总之整个上半身没有一处是好的,尤其是左胸膛,一看就像是被火烧过,蔓延着整片凹凸不平的疤痕,毁的不成样子。

按说他时常用灵水洗澡,这些疤痕应该会痊愈,可是武暖冬明白,他的身上不止有疤,还有几种毒,身体长期处于一种损耗的状态,已经伤了根基,除非是配合药物加上大量的饮用灵水,天天泡澡一个时辰以上,才会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