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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闭上眼,不去看武暖冬不同于别的女人的一幕,尽量屏蔽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警告自己,这是个不划算的买卖,对方还是个小姑娘,恐怕连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付出了他的一颗真心,怎么想怎么亏本。

武暖冬哪知道某些人的神展开,正个骨都能喜欢上,看到那些自己在困境中生孩子的姑娘那就得至死不渝了?

她察觉到梁臻不稳定的心绪,明白他是醒了,将脚踝用纱布和削成板块的木条绑在一起,伤口在骨头归位后,早就被她涂抹了灵水好了大半,而今虽是疼痛,却已无大碍不会落下病根了。

“别装睡了!”

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梁臻睁开眼刚好看到一只晶莹剔透的漂亮小手托着简陋的木杯,杯里是冒着徐徐热气,把对面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衬托的如梦如幻,梁臻捂着胸口,暗道:完了!他喜欢这个姑娘!

从不知情滋味的男子纠结不已。

赔本买卖什么的,越想越头疼!

他暗自算了算,这姑娘仅仅十三岁,至少还要等上两年,怎么感觉那么难熬呐!

“起不来吗?”。武暖冬见他陷入沉思,抿唇摸摸胸口,还好让他按了手印,万一是谋划从她手里赚钱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哪里是谋财,明明是谋人好不!

梁臻瞬间确定了心意,虽然这对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来说太快、太不可思议,但是也正好可以让他提前图谋一番,趁着自己只是动了下心,必然得让这姑娘付出一整颗心垫底,免得以后赔个底掉。

“暖暖,我……动不了!”

武暖冬眼皮一抽,这种开启了撒娇模式的嘴脸是怎么回事?她问:“毒素伤到脑子了?”要不然怎么全瘫了呢!

梁臻……不懂情趣的小姑娘太讨厌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相处

梁臻中的毒确实很严重,再过半天必死无疑,还是那种无全尸的惨死法,但是解毒后,身体便没有大碍只会虚弱一阵子。所幸武暖冬研究毒经有一段日子了,正是对各种毒物感兴趣的时候,不幸中的大幸让梁臻捡回一条命。

当天夜里梁臻的身体产生了本能的排斥反应发起了高烧,武暖冬看在那张白条的面子上,把烧的迷迷糊糊的他挪到了篝火烤干的地方,又把他的外袍解开,拎了根比较圆润的木棍在洞外接着雨水,生猛的凿了两下,洗去了他外袍上的脏臭痕迹转手挂在火堆处烤干。

自己则在背阴的地方把玉府里存放的干净里衣取了出来,躲在展开挂晾的外袍后面换了起来。她这一身也够味的,外头的纱裙早就一绺一绺的,当初飘飘然的裙摆开了一个大叉,露出轻薄的衬裤。河里转悠一圈的人,衣服自然黏糊糊的,即便干了也觉得不大舒服。

外人在,她怎么也不能作死的回玉府洗澡,取了块锦帕沾湿了热水擦了擦身。

喝了退烧药的梁臻出了不少汗,不一会儿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就跟泡在水里般,喃喃失语的哼着:“难受……暖暖难受……难受……”

被念叨的耳朵起了糨子,武暖冬放下锦帕走过去三两下把梁臻扒了,只留下白色衬裤一条。

猪头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美貌,二十一岁的青年褪去了青涩和稚嫩,皙白的皮肤嫩滑如玉,身躯精壮干练,算不得肌肉结实却平滑紧凑,上面还有些毒素留下的青筋脉络,跟鬼魅的图腾一般,在滚落的汗珠下越发的明显。

武暖冬见过的膀子多了去了,自家哥哥伯伯还有下人每到练功正浓的时候,衣服总会被无情的抛到一边,所以她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把晾干的外袍披到了他身上,里衣则挂在一旁烤干。

梁臻可能是太难受了,哼哼唧唧的睡熟,清俊的面容皱的跟包子一样。

把梁臻扛过来的路上,武暖冬曾经看到过很多果子树,所以不用顾及什么,直接从玉府里掏出了几颗苹果啃了解饿,清水漱漱口后闭眼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