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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暖冬笑笑,“我三哥哥十五岁,跟你们一样,行舟哥哥已经十七岁了。”

本来是想鼓励几个少年,谁知听完后,他们更绝望,算道:“五年前的秀才,那就是说十岁中第!天哪!咱们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带头少年垂头丧气带着几个孩子撤了,自此把武秋止当作人生目标,勤奋学习,争取今年考过童生再去考秀才。都是尚文私塾出来的学子,总不能给同门师兄丢人不是。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完全忽视了田家人,好奇的问东问西,尤其是想知道店里什么时候出新品,掌镜这些小玩意能不能在便宜些,种种,热情的把小院落挤的满满的。

田母很是不甘心,嘟拉着脸子,却又不能肆无忌惮的跟邻居发火,要知道远亲不如近邻,保不准以后有事需要邻居的帮衬。

这时候田母倒是想的明白,可是近邻有时候又怎么比的上实实在在的亲戚。她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家是吃官家饭的,闺女是下嫁,武行侠是攀了她家的高枝,所以武家人见到她就该低一头,对她闺女就该上赶着的好。可是她不想想,灾前武家也是田地肥沃、小有家财的人家,何来攀附之说。更不用说如今武家家大业大,论是灵山县数一数二的地主老爷都不为过,还有两个秀才出身的兄弟顶事,武家只会越来越好。哪里像他们,全靠着一间不属于他们的小铺子,生意虽是火爆,但这两年陆陆续续有几家粉店铺子跟风开了业,多少占了他们的营业份额。而田母和田氏没什么生意头脑又固守陈规,有了钱吃吃喝喝、买衣买穿,却不想着存起来开分店,时至今日也仅仅是雇佣了两个伙计,没有别的改变。倒是把家里的家具、穿戴的饰品换成最好的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病因

简单的几句话,场面全然调换了,谁不想在大户人家面前示个好,加上武家人又是极为亲和的,顿时看热闹变成探病,纷纷对武行侠的病情关心一番,之后便知趣的散了去。

田母心头有气,暗骂邻居们是个没出息的,对武家人仍是没有好脸色。

武暖冬也挺佩服田母和田氏的,这谁也不服的自信她就没有过。

田氏早就不哭了,在众人围拢了武家人之后,便扯着武山河悄无声息的退回房间,她也想让武行侠跟她一起回,可惜武行侠终于硬气了一次,连眼神都没她一个。

最后,武行侠终于归了家。

当晚钱氏便兴高采烈的做了一大桌饭菜,从外地回来的武行义听说了田家发生的事,给武行侠夹了一筷子菜,打趣道:“哥,你这是好不容易从恶婆婆家回了娘家,多吃点,身子骨都熬坏了!”

经过武行义的提醒,钱氏想起正事,放下筷子问道:“行侠,你何时气量变得这般小,暖暖可说了,你没什么大事,就是急火攻心导致食欲不振,最近才精神不济。”

武行侠一怔,久久没有说话。

钱氏急得不行,“你倒是开口呀!有什么事不能跟自家人说的,难道你还怕你爹娘笑话你吗?”钱氏想到的不是别的,怕就怕是儿媳给儿子戴了绿帽子,要知道现今田氏瞧不起行侠的劲头跟她娘瞧不起武家的劲头一模一样,她是真怕那个混蛋儿媳红杏出墙,可怜她那一根筋的痴情儿子。

“哥,你还是怕暖暖听了笑话你?”武行义朝武行侠挑挑眉,虽说这两年大哥挺不靠谱的,但好歹两兄弟感情不曾变过,玩笑照常,谁都不会上心。

武行侠苦笑,“不是这回事!是实在难以言述!”

“到底怎么了?”钱氏忧心忡忡,担心自家儿子想不开走了偏路。

发现钱氏急眼了,武行侠深觉愧对父母,赶紧毫无遮掩的一一诉说。

几个月前粉店铺子零零碎碎的丢了不少钱,武行侠蹲守了好久竟是一无所获,他琢磨应该是出了内鬼,否则不可能连他何时去蹲守了对方都知道一清二楚,钱不少丢,贼人的影却没看到一个。后来他想了个法子,谁都没告诉,独自转悠到胭脂楼买了它们新出的香凝粉,这种粉沾上一星半点能香整整一天,哪怕洗去都有残留的味道,就是因为味道过于浓烈,所以并不太受欢迎,他也是听田氏唠叨才略有所知。夜深之时,他把这种粉撒在了店铺内天天用于存放盈利的钱匣里,而钱匣只有田氏和田母拥有动用的权利,他和田父从未着手碰过,另外两个伙计更不用说,他们避还避不开,除非他们之一就是那尝到鲜头的小毛贼。

自然贼是抓到了。

不是旁人,正是武山河。

被抓个现形的武山河,看到他爹铁青的脸色,当即便用了老招数,扑到他外婆的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

田氏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拦了两下武行侠,便由着他打了几下武山河的屁股。

而田母作为隔代亲,更是舍不得了,一下子没了好脸,骂道:“就知道打孩子,万一孩子有苦衷怎办?你这个当爹的,天天不着家,大子也不往回拿一个,不定是亏了孩子吃穿了。你这不管不问,若娃被人骗了也不知道,还有脸打,你若不稀罕小山,干脆让小山改姓田得了!”最初田母看不上武家,便起了招武行侠入赘的打算,那时候武行侠也在官府当差,在她眼里还算有份体面工作,田父好说歹说才让田母打消了这种冒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