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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贱人天天有,今年特别多!”武暖冬嗤笑一声,抬脚轻轻一踢就把满嘴喷粪的女人踢倒了,这人还妄想抓着旁边两人做垫背的,结果自然快不过武暖冬的腿脚,一下子脸朝地,牙齿狠狠的磕破嘴唇,鲜血糊了一脸,看这样子算是毁了容。

“要喊就喊!错过了自救机会,就不要怪别人冷血!”武暖冬冷哼一声,不惜的和她们说太多,从身后的窗口翻身一跃,等到两个女子趴到窗口往外看时,哪里还有人影。她们这才知道得罪了高人,顿时悔不当初。

跌倒的女子才不管许多,想来是察觉自己毁了容,满脸仇恨的捧着嘴,发出惨厉的大叫。大厅的喧闹陡然静了下来,深知大事不妙,勉强打着笑脸安抚几句,匆匆的向台后跑去。等她刚迈进屋,发现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顿时大怒,还未招来打手追击作恶逃脱之人,就听前厅有人鬼喊着,“走水了!救命呀!走水了!”

表情一瞬扭曲,她若是不明白软香楼被人黑了,也就不可能做这么多年的子。

“来人,来人,去请二爷来!”神色深沉,压下心头翻滚的怒火,“剩下的人去救火!”

“妈妈,二爷从不黑夜来内室,请他怕是请不动!”一名被唤来的打手怯生生的提醒着。

“呸!这人是二爷的,如今跑了,还被人放了火。楼里可有他的几分盈利,他不来谁来!”没有气昏头,她可等着二爷来给她做主哪!要不然这大火毁了去的物件和被吓跑的客人,岂是她一人摆得平的。

她狰狞一笑,“有二爷把控,三头六臂也要给我滚出来受死!”

第二百四十四章、高调

客栈掌柜凝望着软香楼烟火缭绕的场景无语凝噎,说好的花大钱赎人呢?小姑娘,你这般简单粗暴耍高调,你爹娘造吗?

他犹豫了片刻,立即决定,“去找人看守住二楼的两间天字号房,里面有任何动静都要予以禀告。”他家老板的势力不弱,却比不上软香楼背后的主子,更何况老板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新客就付出人情,没谱还要得罪人。反之来说,这是向对方示好的机会。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猛然出现在眼前,那张似笑非笑的漂亮小脸硬生生让掌柜的出了一身白毛冷汗,一转眼,又看到此人单薄的肩头上扛着的两个少女,汗水越发的汹涌了。

这功力,远比她表现的要高!

“小姐,你回来了?谢天谢地,我还特意派人将楼上你的房间保护了起来,小姐快快去休整,要是能跑,连夜跑了吧!”掌柜的边擦汗边殷切的说,态度完全和之前大有区别。

武暖冬浅笑不语,朝着掌柜淡然点头。经过这一趟,掌柜不会把这个身担负重还能几息间从县东回到县西的小姑娘当作简单的武者,现下到歇了将他们交出去的想法。嘴皮子一翻,把监视说成了主动保护,处事圆润谁都不得罪,才是生意人的本能。

他只是不甚明白,小姑娘怎么没有仗着艺高人胆大,逼问出她那丫鬟的去向?反而散了不少银子,对他还客客气气的。

其实这没什么可疑惑的,武暖冬向来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掌柜的始终算是帮了她一把,她又何必‘仗势欺人’,闹得双方都不痛快。

将两个姑娘丢到上,她现在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硬生生的摔一下会让她们的神智清醒几分,果然,两人呲牙咧嘴的,脸颊上不正常的粉红淡去不少。

“姑……公子!”惜画想哭哭不出来,心头说不出的悲伤。她是盼着姑娘能救她,可是在软香楼里被折磨之时,透露了不少信息,其中一条便是软香楼背后有大势力,即便她们跑出软香楼也跑不出桐乡县。姑娘一身男装撞入进来,惜画不止有心喜,更多的却是急躁和不安,她相信姑娘的本事,可是对方在桐乡县一手遮天,她不想连累姑娘。

武暖冬正扭头从药箱里准备药物,抬眸撩她一眼,温柔无奈的把她脸颊上失神掉落的泪水抹去。这一趟出行,怕是惜画最受刺激,又是杀人又是被,对于一个十岁五的少女来说,简直是从天堂游走到了地狱。

安南郡这地段,比起灾荒人性丧失的时候还要复杂黑暗。像是惜画他们逃到贺州前,虽然看见过易子而食的丑陋现象,却是极少极少,大多数人都保留着做人的底线。后来到了贺州没多久便爆发了瘟疫,最初的混乱惶恐过去后,全城同心携力对抗着天灾,终是把在逃荒中慢慢褪去的人性和温情又重新唤了回来。

治愈瘟疫的日子难过,却含着温情,尤其带头人是武家这种富有正能量的家庭。

一路上的见闻绝对是冲击了惜画的人生观。她不明白,又不是吃不上饭、又不是病入膏肓,可这些人为什么会透着无药可救的腐朽气息。甘愿污秽自己的灵魂,赚取不清白的金银,他们睡着的时候就不怕做噩梦不安宁吗?

“惜画怎么样了?”小四子闻讯赶了过来,武暖冬赶紧扯过薄单子把外露的两个姑娘盖好,转头训斥,“怎得不敲门就进来了,出去!”

两女子皆是敏感时期,听见男子声差点失声大叫,眼底弥漫着对男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