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挺没辙的,身边人要不就盲目崇拜,从忠升级为愚忠,比如惜画;要不就当她是脆皮娃娃,完全忽略她挑飞人的事实,比如小四子。
小四子磨到月色初生,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重新开刃的剑泛着冷芒,他情不自禁的耍了几个剑花,剑色划过夜空,比起之前,见过血的兵器自带一股煞气,深的他意,给他平添几许自信。
回眸留恋的望了望寺庙内,里面一个是他视为恩师之人托付给他的孙女,一个是他刚刚明白心意暗自爱慕的女子,想想便歇了告别的心思,免得让她们徒增伤悲、为之担心。
壮(yi)志(x)昂(fu)扬(si)的小四子拔腿就要往院外走,等到腿刚迈出,迎面竟走来一人,在月色下,那人身影娇柔如拂柳,一张带笑的绝美容颜生生的多了些许嗜血的冷意。
小四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大为惊奇的问:“姑娘,您怎么这么晚出去了?怎得没唤我一起!”
武暖冬笑笑,“不是大事!”说完,擦肩而过。
惜画正从外面抱柴回来,见到门口傻楞的小四子,不解的说:“呆在这里干嘛?回去帮我生火!我刚在旁边抓了只野兔,咱们晚上吃炒兔丁。”
小四子一脸茫然,“不是说好去打土匪吗?”还有什么闲工夫吃饭?难道是知道他会一去不回,所以给他做了顿送行饭?
“姑娘不是刚打匪回来吗?还打什么匪?”惜画说着,猛然想起自己好似没有跟小四子交待一声,当时姑娘走之后,她见小四子一边磨剑一边赤红眼眶絮絮叨叨,以为他跟自己的佩剑在沟通感情,便觉得不好打扰,想着过会儿再说,谁知他磨剑磨了那么久,久到日落西天。
深深被打击到的小四子膛目结舌,他是做好了赴死准备的,真的,怎么一下午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变成了逗比呢!白天的心理建设全做给鬼听了么!
时已至此,大难不死的小四子突然醒神,屁颠颠的跑进寺庙,喊着,“姑娘,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寻到他们老窝、怎么以一敌百杀灭土匪的?”
还以一敌百,净过手的武暖冬抿嘴一笑,等她去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自相残杀了一大半,只剩十几个残了手脚的虾兵蟹将,早就该逃的逃,该跑的跑。连那老窝都跟被打劫了般,一个铜子都不剩。至于那山寨五当家,怕是听了信投奔了别处,或许之后会遇上,但现在追无可寻,只能作罢!
第二百四十一章、失联
s:抱歉发晚了,本来写好的一章不满意,刚刚推翻重新写的!心疼呀!
两天后,三人到了比较热闹的桐乡县,找了家大些的旅店入宿。
即便行李带的比较齐全,但是连日错过城镇在野外夜宿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武暖冬便做主,在此休顿一天一夜不急着出发。
桐乡县不比灵山县繁华,街头巷尾多是赌馆和暗楼,还有一条长长的红灯笼巷人来人往最为火热。红灯笼巷各户门前,皆是打扮轻浮、衣着片缕大胆的女子搔首弄姿,扭着身体卖弄风骚吸引过往的客人。
马车经过时,惜画的眼都瞪直了,一扭头就看到小四子面红耳赤想看不敢看的模样,立刻愤怒的拧了他腰一把,疼的小四子赶紧讪笑两声,不在抬眼。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惜画狠狠瞪了帮她往房间搬东西的小四子一眼,警告的轻声道:“你可不许去这些脏地方!”
小四子眼一亮,殷勤的点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是怕姑娘听说你去了,忍不住好奇该怎办?”
小四子嘴角一抽,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语气有些沮丧,“此地看来不安生,晚上我给你们守门,哪都不去!”
“你去休息,我给姑娘守门即可,赶了一路马车,身体该受不住了!”惜画摆头拒绝,把床铺好,没有注意到小四子突然又开心起来的笑脸,往外赶道:“你出去吧!姑娘回来就要休息了,你在这里不好!”
小四子自然不会不从,乐颠颠的回了自己房间。
武暖冬往两个房间的窗口门外洒好迷药,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早早上了床。两人躺在床上各自喟叹一声,马车上归置的在舒适也不如床来的舒服,不久,惜画沉沉的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