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房檐低,内室不亮堂,好在被李隐打扫的干干净净,没一丝杂味和脏乱。武暖冬从木柜里拿出大木碗,放下药酒。转身刚要出屋便听到隐约间有道奇怪的声响,连绵不绝,似哭似泣。
她竖耳听去,正是旁边的茅厕发出的怪声。
武暖冬来到隔壁,蹙眉细细看去。所谓的茅厕其实只是放了个带盖的恭桶,下风口的地方开了大窗散味。角落里有一堆灰烬,应该是燃了什么熏屋子用的药草。味道有些熟悉。
里面空落落的一目了然。不该有什么东西能藏在这里的,可那惨叫声若隐若现的勾人好奇,让她无法忽视。
转了圈没见到什么异常。武暖冬腾的向上看去,却见屋顶上的支架交汇处有个木质方盒,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武暖冬抽出一方布帕垫在手掌中,微微轻跃拎下了那木盒。一挑眉,脸色不大好的将盒子又放了上去。
原因无它。不过是个捕鼠器。
本想丢下布帕离去,武暖冬垂眸一琢磨,好像有些不对劲,翻身又将木盒放到了地上。
几只田鼠毛脱得所剩无几。眼睛肿成一条线,浑身血淋林的全是它们自己用牙齿嗑过的痕迹。
武暖冬调出空间水洗洗手,取出新帕子捂住嘴鼻。将两只手包好,把盖子掀开。捏着一只田鼠仔细的翻看。
田鼠体温正常、淋巴没有肿大,皮肤倒是起了烂疮一类的脓包,。
武暖冬松口气,不是鼠瘟就好!
她将田鼠重新丢了回去,盖好盖子,依旧安置在了支架处。
之后调出空间水,细细的清洗双手,正在洗着,门一下被人撞开了。
“你在干嘛?”粉白的脸庞阴冷冷的,半垂的瞳眸瞥向她,就像提防一个犯人满是戒备和警惕。
“入厕后,洗、手!”武暖冬皮笑肉不笑,即便她是萝莉身,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你倒是越发的嚣张了!”李隐眼皮一抽,看着横空冒出的水流,毫不避讳的冷哼:“你倒不怕我把你当妖怪!”
武暖冬收了手,眯眼走到他身边,胳臂一搭,环住了李隐的脖子,“小隐子,你要说早说了,我还有什么顾及,再者,我若是妖怪,哼哼,第一个吞的就是你!”即便他说,也要有人信才行!他的人缘在村里惨不忍睹,平常阴森森的小娃,说些糊话谁又会上心。
“请你,把你的手拿、开!”李隐咬牙切齿的瞪了这个没羞没臊的小女娃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湿手印,气的直磨牙。没见过如此虚伪的小妮子,当人一面背人一面玩的顺风顺水,如今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起他来了!
把李隐的小脸气红了,武暖冬只觉的功德圆满,甜甜一笑,扭身摆手出了茅厕。
“真是……真是……可恨!”李隐一脚踢向墙角,茅草屋随之晃动了两下,他赶忙伸手扶了扶,见茅草屋没事,方才松口气。
武暖冬给李老爷子倒好水,这边李家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李爷爷,暖暖在您这里吗?我是来通知她该收网了!”
“是行舟,听起来还挺着急的。你家打鱼要用网吗?”李老爷子奇怪的反问,刚要起身,武暖冬便拦了下来。
“李爷爷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见吧!”武暖冬压下心头的雀跃,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她是没想到那两人会如此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