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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别想了,等我好了再去四处打听打听。”李隐劝慰着,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喊道:“有人吗?”

李隐腾的站起身,忍着肋骨的抽痛,稳了下来,“爷爷,我去看看。”说着,面上不变,身板却挺直,脚步也快了起来。

武夏至见屋里有动静,刚要再次喊两声,里面的人便出来把他的嘴捂上了。

“别出声,那边说!”李隐不想让李爷爷知道他和人打架,白白担心,忍着浑身的痛强行把武夏至拉到远处。

“你没事吧?”武夏至剥下他的手,圆眸看着这个比他还要瘦弱的少年,那脸上的青淤在月色下越发的狰狞,眼眶微肿,怕是伤的不轻。

“你有事?”李隐不冷不热的反问。

“我是给你送药的,这瓶药是我小妹特别调配的,涂抹上对治疗伤口和血肿有奇效,但是断骨一类的没什么把握,你拿去用吧!”武夏至见他不愿多说,把手里的竹罐递了过去。

李隐不动,武夏至只能把竹罐塞进他怀中。

看着突然抬起脸眸光阴沉沉的李隐,武夏至有些不知所措,“子境哥平时不是那样,你别在意!”说完这话,李隐的目光更沉了,武夏至直觉对方心情转变的越发差了,赶紧转移话题,“要是伤势不好就到芦苇荡那边找我,我是武夏至,到时我送你去镇上看病。”

半响,李隐仍是未开口,武夏至吁口气,真是没见过这么难以接触的人,有些泄气的挥挥手,“那我回了,有事记得找我!”

待武夏至爬过小土坡,李隐才缓慢的转身往家走去,在路过门口的捕鼠器时,停下脚步,从里面捏出一只饿的奄奄一息的野鼠,来到房后背人处,捡了颗尖利的石子刺破野鼠的脊背。野鼠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挣扎不停。

李隐踩着它的尾巴,把竹罐里的药水往它伤处滴了两滴,伤口止血果然见好。他想了想,一手掐住野鼠的嘴阻止它乱叫,一手快速的掰断了野鼠的腿,任由野鼠疼的抽搐,往它那断腿处又滴了几滴药水。

片刻,李隐摸了摸,骨折的地方并没有好,但是几乎昏厥的田鼠却慢慢的清醒有了精神。

把野鼠重新丢进捕鼠器里,李隐这才放心的又给自己身上脸上涂了遍药。

第六十二章、打探

武暖冬并在不知道她好心勾兑的灵泉水会遭到质疑,此刻正跃跃欲试的缠着武秋止打算给他针灸刺穴、调理身体。

脱变成小白鼠的武秋止面红耳赤的握住里衣的衣襟,频频摇头后退,无措的问,“暖暖,不能不脱吗?”

“不脱扎不了,三哥哥,暖暖扎的不疼,真的不疼!”武暖冬可怜兮兮的卖着萌,小嘴一嘟,大眼泪汪汪的,让武秋止当即心头大软,恨不得立马脱衣躺下,任由暖暖为所欲为。刚要一动,一声轻咳传来,武秋止瞬间恢复理智,感激的看了眼武行舟。

武行舟别过脑袋,不忍心看武暖冬丢给他的幽怨眼神,过一会儿,在武暖冬坚持不懈的目光中败下阵,找辙连忙退出了房间,“我还有一套拳忘了打,下楼打拳,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武秋止不肯妥协,让武暖冬真的有些急火,小手一摞衣袖,表情大变,笑的极为阴险,大眼微眯,“警告你武秋止,不乖是要受罚的哟!”语闭,在武秋止大惊失色的面容下,一个跃步抓住他的衣襟,手劲一抖,轻巧的把他丢到床榻上,衣襟顺手掉落,露出光裸瘦弱的脊背。

武秋止病弱多是由小儿哮喘引起的,之所以发病少,跟武秋止心性平和有关,加上这里的空气清鲜、食材天然。可武秋止偏食荤食、活动量不够又免疫力低下,终日积食生痰湿,针灸要先疏通后根治,否则迟迟不根除,便成了顽固不化的恶疾。

整整一个月,武秋止不但注意了饮食、适当练武,还在灵泉水的调理下增强了免疫力,所以武暖冬才会在三千丈的依仗下敢给他针灸刺穴。

武暖冬对医术兴趣不高,是为了武秋止专门学习了治疗哮喘的针灸之法,拿自己偷偷尝试了几次,稳妥了才会提出来,没想到武秋止迂腐至此,又不是没穿裤子,再说了,两兄妹的有什么可避讳的。

见暖暖小脸透着古怪,明晃晃的不爽了,武秋止认命的一动不动,颇有些被逼良为娼的凄楚。

武暖冬也委屈着呢!还想着治好了三哥哥,跟三哥哥卖个乖、讨个好、撒个娇,谁想到平素最好说话的武秋止竟然这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