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想到昨天晚上她的主动,羿凌冽的心底就不由地划过一丝惊喜,但是为何,只是一个晚上,只是睡了一觉,她就完全地忘记了他了呢?
想起狂隐临走前说过的话,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他就知道狂隐不可能会那般轻易地放手,可是为何昨天连南宫逸都没有查出些什么呢?
想到南宫逸,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动,猛然高声喊道:“快,快去南宫将军府请南宫公子。”
门外的杜言,听到王爷带着明显的急切与紧张的声音,不由地一惊,王爷很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难道是王妃又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缓,快速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
羿凌冽想要走近心凌,却看到她双眸中快速闪过的戒备,心中猛然一沉,遂轻声道:“心儿不怕,难道心儿真的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着他,但是眸子深处却只是那种单纯的疑惑,似乎又在微微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微微摇摇头,“不认识。”
羿凌冽的心再一次地猛然一沉,虽然早就想到心儿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但是,真正地听到她说出,心中却仍旧忍不住地撕裂般得痛了起来。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此刻绝对不能放弃,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他,“心儿,我是你的相公,你要记住了,不可以忘记我的。”声音中带着轻柔,却也隐着紧张与伤痛,脚步再次慢慢地向着心凌迈近。
心凌的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几分,眸子微微眨了几下,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相公?相公是什么?”
羿凌冽猛然一惊,脚下的步子也猛然滞住,心中却暗暗地疑惑,心儿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连相公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呀,难不成失去了记忆,便连这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了,只是此刻却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看着她那双不断转动的,却满是无助,害怕,还有戒备的眸子,羿凌冽此刻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微微闭起双眸,隐下他心中的那无际的伤痛与无奈,再次睁开眸子时,便随即淡开微微的笑意,仍旧直直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相公就是可以保护你一生的人。”这样的解释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但是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不管她是否认识他,这都是他唯一不变的誓言。
心凌听到他的话似乎微微楞了一下,双眸划过半知半解的疑惑,红唇微微翘起,不太确信得说道:“可是,只有妈妈才能保护我呀。”她从小便是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滞,他不知道,心儿口中的 妈妈到底是她的什么人,说真的,此刻他真的很妒忌她口中的妈妈,为何,心儿忘记了他,却唯一记得那个什么妈妈。
双眸微微一闪,却也明白此刻不能与她讲道理,只能再次郑重地说道:“心儿,现在我才是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心凌半信半疑地望向他,看到他微微带着笑意的脸,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却也让心凌明白了,他是没有恶意的,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双眸中的那丝害怕与戒备也不由地慢慢地消减,却仍旧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是吗?”
羿凌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是,当然是,心儿要相信我?”就算心儿忘记了他,但是只要心儿不排斥他,让他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照管她,他相信总有一天,心儿会记起他的。
心凌的脑袋微微斜起,眉头不由地蹙起,喃喃地说道:“可是,妈妈说了,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陌生人?心儿竟然说他是陌生人,是呀,就她现在的记忆中,他的确算是一个陌生人了,想到此处,他的心中再一次撕裂般地痛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而她口中的那个妈妈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心儿那般刻骨铭心地记得的人,对她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此刻他便愈加地妒忌心儿口中的那个妈妈。
“心儿,我不是陌生人,我是心儿的相公。”羿凌冽心中不由地有些急躁,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急切,脚步也再次向着心凌迈进。
心凌听到羿凌冽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颤,双眸中再次闪过害怕,双脚也不由地向后退去,愤愤的说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是陌生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过来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顿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伤痛,他万万没有想心儿会这般的抵触他,就连一个靠近她的机会都不给他,完全地拒他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