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双眸仍旧望着心凌,但是口中已经做了决定,是呀,她不是他的心儿,他又怎么可以再去纠缠她,那样对他的心儿也不公平,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心儿,就算再不舍,就算再痛,他都必须要放手。
杜言听到羿凌冽的话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竟然能够自己想明白,但是看到王爷双眸中那让人想要落泪的伤痛,杜言明白,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大的一种割舍,而此刻心中只怕痛到流血。
杜言不由得走向前抚着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就算王爷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要让他自己离开,似乎需要太多的时间,他是无所谓,不管王爷待多久,他都会等着,但是狂隐,却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耐性,所以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想办法带王爷离开吧。
长痛不如短痛,越是在这儿待下去,王爷就会越痛苦,不过杜言也明白,就算王爷离开了,还是一样的会痛苦。
羿凌冽随着杜言僵硬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迈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离开,代表着什么。
狂隐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一闪,似乎有着一特别的异样闪过,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不由得放柔,脸上亦淡开柔柔的笑。
这一次,羿凌冽应该会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她。
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间,仿若瞬间瘫软般的,身躯猛然地向下坠去,杜言急急地揽住他,将他扶到椅子上。
“王爷,我们在星月国已经待了几天了,不如,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吧。”杜言小心地试探着,他知道,若是让王爷继续留在这儿,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会激起他心中的伤痛。
羿凌冽猛然一滞,离开这儿,离开星月国,那么他就不能够在看到她了,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她不是心儿,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在星月国,还有事要处理。”羿凌冽有些含糊地说道,想起自己来星月国,本来是想查处父王当年被杀的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她,结果也把那件事都忘记了,如今再次的提起,他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借口。
杜言一愣,王爷在星月国会有什么事要处理,分明只是借口,但是却也明白了王爷的心意,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想办法好好地保护王爷了。
心凌慢慢地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微微用力,睁开双眸,便看到狂隐一脸担心地面孔,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回过四周,看到空空的房间,心中不由得划过莫名的失望。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淡笑,“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心凌怔怔地望着他,“没什么,只是感觉到头有些晕。”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疑惑。
她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而且她记得狂隐是懂的医术的呀,为何还要请大夫呢?
“大夫有没有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凌淡淡地问道,刚刚晕倒时,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似乎也还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可是为何到了最后,自己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夫只是说你怀有身孕,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动,要注意休息。”狂隐双眸含笑地说道。
心凌微怔,“真的吗?”她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觉到精神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呀?”狂隐微愣,然后轻笑道。
“我记得你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比那些一般的大夫要好很多,何必多此一举的要去请大夫。”心凌直直地望着狂隐,说出心中的疑惑,她身上的毒便是狂隐解的,当时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羿凌冽才不得不请来了南宫逸,可是狂隐却很轻易地就帮她解了,由此可见,狂隐的医术绝对非常了得。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也微微一闪。
直直的望着他的心凌怎么可能会错过他的这些变化。
双眸一沉,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他是为了让羿凌冽彻底死心而故意那么做的。
记得当时她晕倒时,似乎只听到羿凌冽着急地声音,而没有听到狂隐的,那就表示,狂隐早就知道她没事,当时,狂隐故意的没有出声,可能就是想让羿凌冽主动的去找大夫,那样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怀疑大夫说的话了。
狂隐的计划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虽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她,但是,他这样的做法却让心凌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