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一滞,似乎在思索着她的话,却见那个宫女已经将紧身锁链取了出来,交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微微摇摇头,再一次沉痛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微微闭眸,“拿去给皇上吧。”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呢,难道真的要看着这个女人毁了他们的羿月国?
羿凌冽一惊,双手紧紧地嵌着心凌的肩,“心儿,将玉龙珠交出来。”
心凌抬起双眸,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没有拿,你让我交什么。”淡淡的声音中却仍隐着让人心酸的无奈。
“冽,你还跟她啰嗦什么?她的口说的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你还奢望她对你说出什么?来人,将她给朕捆了。”皇上一脸冷冽地说道。
“等一下。”羿凌冽略带急切,却仍旧冷冽地喊道。
皇上双眸一寒,“怎么?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弃羿月国不顾。”声音中的愤怒与暴戾让羿凌冽猛然惊滞。
但是他却只是歉意地望向皇上,沉声道,“皇兄,对不起,是臣弟的错,是臣弟对不起羿月国。”然后双眸再次转向心凌,“心儿,把玉龙珠交出来,我带你离开。”声音中有着沉重,有着不舍,却更有着坚定。
心凌一惊,他说什么?他说要带她离开,他应该很明白带她离开,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将会失去一切,失去他现在的地位,他现在的势力,甚至还可能会被羿月国的子民骂。
但是他却说要带她离开,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她又如何不感动,只是要她交出玉龙珠,她到哪儿去找个玉龙珠交给他呀。
在场的众人亦纷纷僵滞,纷纷惊愕地望向羿凌冽,似乎在思索着羿凌冽的话中有着几分真,几分假,到底是真的要为心凌放弃一切,还是只是为了迂回,但是羿凌冽的性子,他们都是清楚的,只要是羿凌冽说出的话,都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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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凌现在真的希望上天能变个玉龙珠给她,然后让他带着她离开,但是那只能是幻想,只能是白日做梦,摆在她面前的现实仍旧那般的残酷,遂无力又沉痛地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拿玉龙珠呀。”
羿凌冽的身躯瞬间僵硬,他本来以为,她多多少少对他是有些感情的,他本来以为她至少会为了他多多少少有点牺牲的,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哪怕他宁愿为了她放弃一切,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难道夜魅影对她就那么的重要,为了夜魅影,她不惜牺牲一切,她的清白,她的尊严,甚至她的生命,而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
双眸中终于漫上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却仍旧隐不住那深深的伤痛。
心凌的心亦瞬间冰冷,如此看来,他也已经定了她的罪了,微微一笑,无力的说道:“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所以,不管我做过什么,都没有意义。”对她是残忍的伤害,对他就是被定罪的欺骗。
“你要本王相信你?你敢说你没有骗过本王?”羿凌冽的双眸中亦不由的浮上一层冷意。
心凌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定定地望向他,字字坚定地说道,“没有,从来就没有。”只是信与不信却是他的事了。
羿凌冽猛然惊滞,看着她双眸中的坚定,他再一次开始犹豫,“你敢说你不懂武功。”
但是记起南宫话,她隐匿了自己的武功,难道不算是欺骗。
心凌一怔,刚刚南宫已经说过她隐藏了真气,那就证明,这副身躯内可能存在着真气,可能是原来的阮心凌的真气仍旧留在她的体内,但是此刻她若说她不会武功,那就是明显的欺骗,而说她会武功,就证明她以前的话都是谎言。
此刻的她,回答是,也是欺骗,回答不是,亦是欺骗,真正的左右为难。
羿凌冽看到她的犹豫,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欺骗他,此刻终于不能自圆其说了,“怎么?终于无话可说了?”唇角不由的扯出一丝讥讽,却不知是讥讽她,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心凌一惊,“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何会有真气。”这一刻,她突然想要说出一切,可是转念一想,此刻所有的人,包括羿凌冽都不相信她了,她若再说出那般荒谬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她。
“你不知道?哈哈哈……”羿凌冽突然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却似乎只是一种刻意渲染的疯狂,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只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怖,还有一种以伤,“你竟然告诉本王说你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有真气,那么昨晚你是如何避过明月阁的二十个侍卫潜出啸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