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一场春雨缠缠绵绵的下个不停,百花在春雨的滋润下更显娇美,空气也焕然一新。
星魁一身白色纱裙,无精打采地靠在亭栏上。
来"紫电堡"已半月余,虽然身在亲人旁,但他一直慌恐不安,生怕狐燊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得一直穿着讨厌的女装,当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呆在闺房中。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小的时候,爹爹会把他当女孩儿养!这事,母亲竟然不知道!
一提到母亲,他便更头痛了!他的娘亲啊,竟然要他做女红。天啊!女红耶,只有女人才会的东西!拿剑他使得可自在了,拿绣花针,让他撞墙吧!至于琴、棋、书、画,三从四德,姑娘该有的礼义,接踵而来。噢,这些可怕的事怎么会落在他身上!?
"今天不用学女红吗?"狐燊鬼魅般地出现。他向来是儒装打扮,斯斯文文,让人以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
看到他那邪邪的笑容,他就有一肚子的火。狐燊是故意的!是变相的折磨他!带他回家,分明是想看他出丑!
"烦都烦死了!"
"你偷跑来这儿?"他轻笑出声。
星魁脸一红,甩过头,咬牙切齿地道:"多谢你的好心!"让他受到这非人的待遇!堂堂一名男子,却被当女人看!
"气我带你来这?"
"气?我有什么好气的。你让我见到了亲人,我有何怨言?"身边的男人又笑了。
真是欠扁啊!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将他痛扁一顿。
"为什么娘不知我是男孩儿?"此事困扰他多日。
"这要问叔叔了。"狐燊道。"我也是进'鬼煞宫'后,才发现你是男孩子。呵呵--"爹--早已不在了。沉默了一会,他又问:"你究竟想将他们怎样?你以为伤害他们便能令我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是啊!是我们的亲人。"狐燊坐了下来,漂亮的乌眼闪着异样的光。只有与他在一起时,他的邪气毕露,在其他人面前,他隐藏得很好。"可仅是亲人罢了。"他警告地瞪他。"为什么你不放过我身边的人?"他戏谑地看他,懒洋洋地掀开唇。"火儿,不要误解,本宫不过是要你心中唯有我一人罢了。""你要杀了他们?"他颤了下眼。
"杀?火儿,我再如何邪恶,也不会伤害对我恩的亲人呐。""是吗?我以为你早已变成魔鬼了。"以他狐燊的作风,他能信吗?
"你不信?"他魅惑的一笑,将他拉入怀中,以指尖画着他绝美的容颜。"来此,的确是想要作个结断!毕竟,你只能是我狐燊的火儿。""你--"星魁苦笑。他为何不能放过他?也不放过自己?
他低首轻吻他的唇。"不要想太多,乖火儿,你只要想我就好。"深入地亲吻着他,眼角却瞟向回廊的廊柱处,一个人影正因他们的亲密举动而惊讶的颤抖……
雨下到傍晚,方停了。雨后的天边一片金黄,晚霞在为将结束的一天做最后的装饰。
星魁困惑地步入母亲的房中,不明娘亲为何会如此急促的找他。
白轻羽,他的母亲,并不似时下的贵妇人那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反而一身清淡。
"娘,您找孩儿有事么?"星魁一进房,便见母亲一脸忧愁。
"露儿。"白轻羽上前拉他的手,进入内室。"在家中住得还习惯吗?""是的,娘。有娘在身边,无论哪儿都温馨。"星魁俏皮地道。他喜欢这个美丽的母亲,温暖的亲情,令他贪婪。
白轻羽点了一下他的头。"你呀,凭嘴。对了,近日来,你的女红可有进步?""呃……"星魁忙道,"还不错啦。师傅们都夸孩儿聪明呃。"才怪!他已有好几日未碰针线了。
白轻羽但笑不语。带星魁入了座,又道:"露儿,这十几年来,你和暮白在哪儿?为何现在才回来?当日娘听到你爹的商队遭人劫杀,无一幸免,伤心得痛不欲生,要不是有你大哥在,娘还不知能不能熬过来。""娘……"
"后来,我也想开了。生死由命,强求不来,幸亏有雷儿在身边安慰。"白轻羽偷偷擦掉眼角的泪。"不提这些了。你有十九了吧?""是的。"为何娘问这些?
"你有心意的人么?都十九了,过了……"
"娘!"星魁大叫一声,看到白轻羽愣住了,他软了口气。"娘是为孩儿的终身大事而烦么?"阿弥陀佛,他的好娘亲,不会想要他嫁人吧?天见可怜啊!他是男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