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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留念,以后,在京城仍可与他们相见,不是吗?

然而,我又惆怅了。

在京城,我们……仅是君臣的关系了。

回皇宫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见皇帝,而是直奔冷宫。

我的师父,白霄云。

闲闲地倚在软榻上,披头散发,衣裳不整,手里捣着药,有一下,没一下,边打呵欠,边捣着。

我一进门,他便掀了掀眼皮,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我望着他,深深地望他。

他停下动作,稍稍坐正,风情无限地撩开胸前的发丝,整了整衣物,抱过一个软枕,媚惑的眼微眯,如波斯猫般慵懒。

“你姓白,叫霄云?”我冷冷地问。

他笑了,笑得如清莲般纯洁,带了丝孩子气。

“是他说的?”

我点头,走近他,立在他面前,默默地望着他。我……该可怜他吗?一个被所爱的人利用的可怜男人,如今,半残地被囚于深宫之中。

最初见面所感受到的阴毒,如今,竟变得淡薄了。

我——竟不怕他了!

真是奇怪啊!

我竟然不怕他!

我微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