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回皇宫,只为了求证一件事,一件对我至关重要的事。
如果事情被我证实,那麽我会义无反顾地去掘父亲兄长们的坟墓,更会跑去揪住师兄的衣襟,问问他,师父的水晶棺被他藏在哪里!
夜凉如水,我只披了一件外衣,倚靠在皇宫的廊柱旁,望满天星斗。
二十五岁的我,是真的成熟了。不再像少年那时,鲁莽行事,不顾一切。当然,较之以前,我更心狠手辣。别人看我笑容可掬,亲切和蔼,对我放下戒心时,我却能在谈笑间,瞬间夺人性命。江湖是个好地方,皇宫里的阴谋诡异固然错综复杂,但没有江湖的凶残冷酷。江湖人行事,不问前因不问後果,稍有不慎,即会丢掉性命。那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半夜不睡,站在外面吹风?”身後响起皇帝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依旧靠在柱子旁。
他从後抱住我,给我一片温暖。
“……皇兄,你恨不恨我?”偎在他怀里,我懒懒地问。
“朕该恨你吗?”他咬我的耳垂,戏谑地反问。
“呵呵,如果你不恨我,那──你每天压著我发情,是何意?”我没好气地说。
他脸一拉,不悦。“这是一国太子会说的话麽?”
“太子怎麽了?太子也是人?不能说粗俗的话?”我挑眉,邪肆地扯扯他的发丝。“何况,我还不乐意做这个劳什子太子!”
“你本事大了,越来越能气朕了。”搂在我腰间的手臂施大力道,弄得我的腰生疼。
“哎呀,皇兄莫恼。来来来,皇弟我为你说些有趣的事。”我嘻皮笑脸地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