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刘公公,本王随后便进宫。」`
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但听在仆人耳里,像黄鹂声般悦耳,眉开眼笑,忙说告退,跑去回复刘公公了。
房内床上,祁珏无力地趴在柔软的丝被上,雪白的肌肤布满了红痕,情欲之气久久不散。累得只想睡,身体却还有些兴奋,与男人纠缠了数日,最初的羞耻感早就烟消云散了。祁琛,这个身分显赫的男人,举止行为实在惊世骇俗。只为了让他享受情欲的快感,忠实于身体的反应,对他展开身体,便锁他在房间里整整五日。
他比他弱,连抗议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受他摆布。也许最初他还有矜持,有顾忌,但在他的引导下,渐渐地沉醉情欲之中了。喜欢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他的身体,喜欢他霸道的吻,喜欢他强壮的臂膀,更喜欢他强而有力的进入……他像中毒了般,越来越喜欢被他拥抱,喜欢他不同于平时的冷漠,陷于情欲中的男人,偶尔会流露出腻人的温柔。
「累了?」祁琛穿好衣服,见床上的少年还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便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背。 ,敏感的身体,因男人抚摸而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声。祁琛深邃的眼内闪过一丝宠溺。少年像猫儿般温驯,终于不再害怕情欲,纯真中杂夹着妩媚,隐隐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睡吧。」体贴地为少年盖好被子,摸摸他的额角,俯首贴在他耳边轻喃几句,便出去了。
祁珏慵懒地打着呵欠,困得不行。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得模糊,却很令他安心,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迷茫中,他仿佛作了一个梦,梦里,他孤独地坐在一个简陋的小院里,静静地抬头望天。日复一日,偶尔有人影在院外晃动,然而他走不出那个小小的院落,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隔着一扇生锈的铁栅,俨然两个世界。
仍在静寂中坐着发呆,突然,铁栅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闯了进来,狂邪而危险地接近他,他不知所措,震慑于黑影的可怕,无法动弹。黑影猛地抓住他,他来不及叫喊,便被黑影刺了一剑……血,染红了整个梦。他痛得几乎窒息,惊恐地大叫,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地喘息,害怕地打量四周,许久,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梦。室内幽暗,只有小厅里点着一盏油灯。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可能早过了晚膳时间,男人还没有回来。习惯了男人的怀抱,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莫名的孤独。缩成一团,揪着被子,略为期盼地望着门口。
不知他何时回来。进宫……是去见皇上吧?别人叫他王爷,那他是皇上的兄弟吧?
兄弟……
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口一阵纠痛。他蹙眉,不懂这痛从何而来。
他可曾也有兄弟?
「王爷,你可来了。」内侍拔高声音,喜道。
祁琛冷冷地瞥他一眼,甩袖跨进御书房,内侍急急退至一旁,抹了把冷汗。陛下多次召见王爷,王爷姗姗来迟,幸得他是陛下最亲的兄弟,换了其它人,早掉脑袋了。
踏在御书房的地板上,久违的恶心感绕上心头。这里深埋了许多不愿回想的记忆,那些肮脏的,世俗不容的,离经叛道的记忆碎片。
抬眼望去,那九五至尊正颔首伏在桌案上批阅奏折。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是天生的王者,他手段凛利,治国有道,大夏王朝在他的统治下,繁荣富强,蒸蒸日上。然而,这位百姓口中英明伟大的帝王,却有着阴邪狡诈、残酷无道的另一面。这一面,只在他面前出现。
静静地立着,没有出声,更没有下跪。在内侍的眼里,这位王爷确实冷傲,见了皇上,居然如此无礼。 z+ ]yb5zk帝王放下笔,揉揉额穴,拾眼,看到了祁琛,严峻的表情倏地发松,嘴角微扬,漾出一抹摄人心魂的微笑。「琛,你终于肯来见朕了?」祁琛垂眼,象征性的行了君臣之礼。「不知陛下召臣进宫有何要事?」 ,皇帝松弛地靠在龙椅上,叹气。「琛,你总要如此跟朕说话吗?你是朕的皇弟,君臣之间的繁文缛节都可免了。」「君是君,臣是臣,礼节不可废。」祁琛不动声色,一板一眼地道。皇帝嗤笑一声,挥挥手。「来人,赐座。」立即有内侍抬来一张舒适的大椅,邀王爷坐下。祁琛说声「谢座」后,便慢条斯理地坐下。
皇帝眯眼打量他。多日不见,他似乎更清俊了,那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散发出冷冷的质感,总能勾起他心底的欲望。他舔了舔唇角,似乎在回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