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不愿,我只是担心娘子会着凉。”容沅瑾连声否认,罢了,声音里带着几分赧色,吞吞吐吐道,“这间屋子年头久了,四处漏风,近年娘身体又不好,就医抓药开销大了些,手头不算宽裕,一直也没请匠人过来修理。娘子不要嫌弃,过两日……不,明日我便去寻个活计,赚些银两将房子好好修一修。”
“不急,我既已与你拜堂,今后便是你的人了,谈何嫌弃。”邪祟轻笑起身,伸手将容沅瑾扯至身前,双手缓缓从他袖口摸上腰间的绣带,低头俯在他耳边耳语道,“不过,倒是相公还穿着湿袍,可千万别着了凉才是。”
说话间,容沅瑾腰间绣带已散,身上湿漉漉的外衫缓缓被人褪了去,他内里只着一件雪白中衣,薄薄一层布料被雨水淋透贴身黏在身上,胸前两抹茱萸在布料之下透出浅浅樱色,被黑暗中的凝眸收入眼底。
容沅瑾虽从未经历过情事,但怎会在这种时刻还不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一时只觉脸颊臊得发烫,有些手足无措。
很快,一双手拽住了他的中衣交领,轻轻将他的身体带上铺了大红锦被的软塌上。
他的后脑跌在枕上,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脑袋微微有些轻飘。紧接着只觉身体一沉,一具微凉的身体覆了上来。
容云瑾本就被这湿衣沾得一身寒气,现下又被这冷若寒石的身体压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却突然抬手紧紧拥住了身上的人,惊道:“娘子的身子怎么这么凉?”
邪祟没有作答,俯身将脸凑至他面前,细细感受着喷洒在自己脸上这缕裹着浓浓酒气的温热鼻息,唇愈发凑得近了,声音轻柔:“那,相公可愿替我暖身?”
语毕,唇合。
一冷一热两道气息在唇齿纠缠间交汇相融。
唇舌交织间对方口中渡来的寒气使得容沅瑾不由自主地将怀里人搂紧了些,企图用自己身体的温度为对方取暖。口中含着的那条濡湿滑腻的软不断舌勾挑着他的舌头,容沅瑾可曾经历过这般要命地挑逗,气息顿时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