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只是做噩梦的话,刚才撞墙的声响是怎么回事?
萧珩一头雾水,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把人喊醒,就见那团东西忽然又开始往墙上撞。
“哎——谢忱!”
他反应极快地跨上床,伸过去捞人的手臂正巧挡在了谢忱身前,被他那不要命的劲儿撞得麻了半边,也没敢停下,赶在谢忱第二次撞过来之前用力一捞,连人带被地搂到了自己怀里。
“唔、唔……”
谢忱微微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软下身子,用紧握的双拳掩耳盗铃似的挡住那张布满汗水和情欲的脸。
他双手被缚在胸前,打的是毫无技巧可言的死结,靠在萧珩怀里依旧不停发抖,像是怕极,嘴里一直急促又难耐地喘着气。
“谁绑的你?有人进来过?”
萧珩抓着他的手腕问话,一连好几声都得不到应答,腾出另一边手要给谢忱解开。
“别……不要、不要解……”
沙哑的呓语从那两片湿透的唇里说出,带着比往常更绵软的腔调,勾得萧珩耳根儿发痒,直痒到了心里头去。
他这才抬起眼,看到谢忱那张红得不正常的脸,以及那双没有亮光却蒙上一层厚重水雾的眼,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泪来。
“为什么不要解?”萧珩仍扣着谢忱的手不放,难以置信地紧盯着他,“你说不方便的事就是把自己绑起来撞墙玩儿?”
傻子都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
但谢忱没有反驳,过一会儿又猛地挣动起来,像是要把双手抽出来,人却不自觉地往萧珩怀里贴,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有病”、“别过来”之类的话,俨然已经有些神智模糊了。
萧珩放弃问话,眼下这状况也不可能再任谢忱一个人睡,便起身出去打了盆水来,准备给这浑身湿透的人擦擦干净,换身衣服,免得半夜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