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软的。
扫过的时候还会有点儿痒。
“萧珩?”萧珩的动作很轻,谢忱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慌乱和紧张都写在了脸上,偏过头去寻萧珩的方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的,你……你说句话。”
别不理人啊。
“嗯,说什么?”萧珩像是刚回过神,语气如常,“刚才没听清,你问我什么了?”
“……没。”谢忱默默松了口气,想起另一件事要交代,“对了。”
萧珩又应了一声。
相处几日,他现在大概能感觉出来,谢忱对声音既敏感又依赖,无声的环境会令他非常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他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因为感知不到对方的情绪和想法,连最简单的揣测都做不到,一旦发生变故就有可能使自己陷入危困。
所以每逢谢忱停顿的间隙,萧珩都会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让他安心往下说。
“今晚你能不能去阿笙的屋里睡?”谢忱轻声问。
“嗯?”萧珩不明所以,“为什么?”
“我今晚有点儿事,你在这里不太方便。”谢忱说。
不太方便?
在卧房里关着门,有什么不方便?
——怕他闯进去偷看么?
萧珩被这话里的意思刺了一下,皱眉辩解:“你放心,我说了在外间睡就绝对不会进你卧房的。”
自留下来开始他就一直睡在外间,别说进去谢忱的卧房,连一眼都不曾往里头看过,要多规矩有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