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到曲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脑壳有点昏沉沉的,“总算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了。”
不是他自我怀疑的神经病。
可是邢可后面告诉他的,照样让他不好受。
这个世界竟然不是正常的,是一个什么通天塔倒回来的空间,重新洗牌,抹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单独留下她的——她没说时正那茬儿事,以免节外生枝。
他现在知道了,难怪她总是猜得这么准,周边要发生什么事,像一个福娃,走哪儿旺哪儿。
可是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不待见他啊,聪明的一想,有点眉目了。
“我们谈过吧?还上了床?”
邢可坚决否认有肉体交缠,只承认跟他谈过恋爱,他还是她的初恋。
他听了眉眼有点抖,“后来我甩了你?”还有梦里出现过的,对她做过的那些混事儿。
她看他脸色苍白,斟酌了言辞,“甩得比较干脆,后面还整过我,搞得我很小心,不敢再跟你有任何联系。”
他用手掌撑住额头,“我他妈真是混,难怪你现在对我不咋的。”
应该是现世报吧,他也明白。
失血过多,头脑发热,精神有些不济,三大状况一起朝凌到袭来。
他还坚持着,一定要听完邢可说完原先世界的事,中间把进来探望的爸妈都赶了出去。
可是听完后,他很难受,不知是不是发烧的原因,就靠在床头边坐着,脸色失落。
邢可劝他躺下来休息,他问,“我俩没可能了?”
她忍了忍,“早些睡吧,我喊房书记进来。”
他抓住她的手不放开,她没法,只能说了,“我爱上了时正,不管是这边还是那边,他都是我的男朋友。”